,休想全身而退!”
安三平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眼中所见,是一脸焦急的楚焕生和安辞,以及来势汹汹的楚庭雪。
这三人虽然眉宇间尽是心事,但一举一动端正稳重,弟子们也是规行矩步,阵列整齐,看起来便是世家风范,很是疏阔。
他们行步很快,转眼到了两家阵前,还未开口,众人只觉气氛有些异常起来。
楚焕生与安辞两个,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未戴面具的安三平,楚庭雪也是直愣愣地惊呆住了。
楚庭雪只是楞了一下,转而怒道:
“林小平,你怎么变成我妹妹的样子,想要使什么下作手段不成!”
楚焕生立即出口制止他:“庭雪!好好说话!这少年的模样,倒未必是佯装出来。花有相同人有相似,只是巧合罢了!”
楚庭雪已经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妥,果然身旁天景阁的弟子们议论纷纷起来:“没见过楚家大小姐面纱之下的样子,竟然是一样的吗?”
“莫非……他们才是与这林小邪有什么瓜葛?”
安三平与安辞四目相对,安辞也是胸口起伏着向前走了几步,满面惊讶,她此前大约已是听楚焕生说过有关自己容颜之事,可真正见到了,还是不可置信。
安三平心中不能抑制地喊了无数声:“娘亲!娘亲!……”
安辞本是极为聪慧的女子,分明看出了安三平眼中的迫切之意,却又不知何故,她心底总觉得这少年定与自己又某种联系,却又百思不得其解,毫无头绪。
憋了半晌,只听安辞问道:“林少侠,人人说你通天彻地无所不能,但不知,你可否知晓小女,宣正堂楚问心的去向?”
安三平见他母亲言语谨慎间尽是生疏,也明知她所说通天彻地无所不能之语,也是善意美化过的言辞,不禁扬起嘴角一笑。
“安少主言重了,楚家大小姐楚问心,如今正在萍梦台做客,那里并非凡人所及之处,但请相信,她很快便能归来了。”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楚焕生口中琢磨着:“萍梦台,那是什么地方?”
“未曾听过这个名字,怕不是习惯说谎,信口胡说哄骗我们吧?”楚庭雪依旧怒目而视。
楚焕生看了他一眼,很是不满地训导:“庭雪,没有亲眼所见,不要人云亦云,一叶障目!”
楚庭雪悻悻住了口,毕竟安辞曾经为他所救,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楚焕生也上前一步:“内子曾获少侠相救,宣正堂铭感于心,自当相报,只是小女之事……天下父母心,还望少侠多多体谅,能告知我们更多内情才好。”
方纪子本来指望着宣正堂能替他出了这口恶气,岂料三言两语之后,他们竟然和和气气打起了商量来,心头怒不可遏:
“林小邪!你又用什么卑鄙手段,要谎称知道大小姐的下落,连诓骗他们信了你吗?”
这话戳中安辞内心,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犹豫,正被安三平看见。
安三平毕竟少年,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转身对着那方纪子大声质问道:
“方前辈,我敬你是前辈,曾与我有渊源,几番忍让,今天你再三要取我性命也罢了,如今我却要当着众人问一问,要杀眉山派弟子,又一再污蔑在下,这是为何?”
安辞听说,又去看天景阁诸弟子,和眉山弟子的神情,知道安三平所言不虚,只是很是不解:
“方阁主,这眉山派与贵派素来并无瓜葛,怎地动起手来,还闹到如此地步?”
不等方纪子发话,眉山掌门冷笑一声开口了:
“幸亏小老儿今日见到了宣正堂,否则,真的会以为这天景阁是什么名门正派了!如今看来,论道德行止,他天景阁还不如我等凡人弟子!既无修养更无担当,只懂得欺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