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是多鬼灵精的人,轻而易举就能看出来了乐善药店里面没一个是好相与的简单角色,就算是年纪最小的陆英,也是一肚子的心眼,之前在摊位闹事的事情她可还记着呢,对这孩子警惕的很。
至于红夫人她更是不敢去得罪,莫说是说话,连她身边都不敢凑过去,这女人身后莫测,人又凶悍的很,是真的手里沾了不少血的,玲珑怕一时得罪了她,被掐死丢在那个角落里都不知道。
安淼倒是好相处,玲珑也想多多套话之类的,奈何陆英和红夫人把她看的很死,这两个人之间几乎是把安如阳都给隔开了,轮流守在安淼的身边,就算是来人要看诊,也一定要有一个跟着去药室。
他们两个一个身后好,另一个嘴皮子流利的可以,看起来轻飘飘没什么分量的话说出来,却让玲珑都觉得坐立不安,好像被陆英那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看,她就心里面安稳不下来似的。
还是安如阳好,至少单纯,哄上两句也就没什么了。
说到底,玲珑也没有真的给安如阳放在眼里面过,但架不住这是乐善药店里最单纯的人,随便的哄一哄,有时候就能得出不少有意思的消息。
但之前吃过了一次亏,安如阳的口风也紧了不少,关于药店和红夫人陆英之类的还能偶尔听到一些,可一提到了安淼,安如阳便闭了嘴,一个字都不肯去多说。
也不知道是被红夫人给好好的教训过一遭了,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玲珑找了不少的办法,都没能成功,次数一多,她也有些腻了。
安淼又找了两次暗卫,都不是主动的说去要去见慕容澈,拐弯抹角的探听了下最近的消息,但那位哪里知道的太多,除了慕容澈正在忙之外,其余的还真的完全不清楚。
时间一长,安淼要见慕容澈的心也就淡了下来,她和玲珑那边商量了一下,又用迷药迷昏了陆英和安如阳,让红夫人找到机会给他们送到城郊的一处小客栈处,再打发了暗卫去办事,等到暗卫们回来,就看到了乐善药店房门紧锁,一楼大堂桌子上放了一封信,上书:慕容亲启。
暗卫们吓坏了,一个拿着信回去见了慕容澈,另外的一人连忙出去找人,可安淼都已经走出去好些的时候了,哪里还能看的到一点的影子。
当把那封信送到慕容澈的手中时,暗卫俯跪在御桌前,冷汗浸湿了脊背,他不敢抬头去看慕容澈,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帝王身上不断积蓄的怒气。
帝王无情,在之前暗卫们也是从来都没有在慕容澈的身上看到了半分外露的情绪,不管是喜是怒都在心里面藏得极好,没有人能够揣测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只有遇见安淼,碰上和安淼有关的事情时,慕容澈才会暴露出真正的情绪,他一字一字的看完了信里的写的内容,沉迷了一会儿,竟是气的笑了出来。
“安淼,可真有你的。”
暗卫把头垂的更低了,几乎要贴在地上,他清楚了察觉到了慕容澈声音里咬牙切齿的味道,还是真的平生头一会儿。
慕容澈气急,目光阴晴不定的看着信里面娟秀的字体,安淼还真的可以,不知会一声,留下一封信就要走人,还是到塞外那种地方去,说什么不要担心,虽有要事,但去去就回。火灭
她到底知不知道塞外是什么地方?
那里危险的要命,而且极为排外,多年恩怨交杂在其中,安淼既有可能遇到危险。
这说不得碰不得的人儿,慕容澈是拿她一点的办法都没有,之前安淼想要放丰成父女一把,他虽觉得不妥,但还是如了安大夫的愿,但那次之后,塞外来朝,他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去找安淼解释一下。
谁知道才这么点的时间过去,竟然有本事跑到塞外去了。
慕容澈气的额角发涨,信件里面并没有写清安淼具体要离开的愿意,就只是说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