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他是又觉得好笑,心里又带了几分酸楚的感动,这世界上,真正能毫无理由待他好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即使没有血脉相连,他们也是真正的亲人,是能彼此去冒天大险的存在。
陆英长出口气,抓住安淼的袖子,轻声笑道:“姐,在不去的话,时辰可就真的赶不上了。”
一听这话,安淼连忙起身,她本想给陆英打包一些点心带去吃,但第一天这样似乎不大好,她的心里早就默认了陆英可以通过那劳什子的面试,可能今天就要上课也不一定。
安淼越发的紧张,牵着陆英找了个马车去了白马书院,这里距离药店距离不近,地处偏僻,时辰还早,门口却已经隐隐见到不少的人影了。
有诵读声传来,大抵是青年人的独有的声响,安淼走到门前,对着在门口扫地的老伯微一颔首,柔声道:“您好,我带我弟弟来报道,不知道夫子在什么地方?”
那须发皆白的老伯抬起头,目光在安淼身上略一停留,便转到了陆英的身上,这回成了细细的打量,他岁数不小,眼睛却凌厉的很,陆英不卑不亢,四目相对,他微微点了点头,道:
“在下陆英,见过老伯了。”
老伯这才收回了目光,低下头继续扫地,口中哑声道:
“进去左转,在右转直走,右手边的第一间就是了。”
“谢过老伯了。”
安淼沿着他说的位置向前,路过一处学堂,有些好奇的向里看了一眼,宽敞明亮的房间,零零散散坐了十几个人,大多数都在摇头晃脑的背书,只有个别的几个爬在书桌睡觉。
她没敢出声,放轻了脚步越过学堂,走到老伯说的第一间房,清了清嗓子,抬手在门上敲了敲。
“夫子好,我是陆英的姐姐,带着他来参加报道的。”
一片寂静,安淼耐心等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