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夫子也不晓得是否知道身后跟上来一个人,回了房间,下意识的就要关门,安淼连忙用手支住,无奈道:“起码您让我先进去说句话吧,夫子。”
光天化日下在这里拉拉扯扯,很显然是不符合子车夫子的行为方式,光是两个人忽然接近,都让他脸红泛起了点点的红,他近乎是局促的后退了两步,给双方之间的距离拉开,别过头,道:
“安姑娘,我都说了我不会收你的礼物,还请您注意一点!”
“注意什么?”安淼一脸的茫然,径自在桌边桌下,她伸手入怀,摸出一包银针来,恳切道:“子车夫子,我之前说过我是大夫,我还忘了告诉您,我应该是这里最好的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瞧瞧你身上的胎毒,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她还真是一脸的诚恳,好像完全不在乎一些男女之间避讳的事情似的,子车夫子脸上红晕未退,站在原地,有些局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代,连男女在一个房间都说不清楚,怎还有安淼这种存在?
但她似乎真的没多想,银针排开,脉枕放好,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转成了严肃,之前那种柔和甚至带着几分轻佻的气场消散的一干二净,她深吸口气,转头看向子车夫子,认真道:
“夫子,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是个大夫,我唯一在乎的就是病人的性命,我来这里给你送礼物,诊脉,都是因为道谢,而不是希望你对陆英多出什么照顾来,他是恨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他能体会该有的一切,若是拜托了你,他心里也会不好受。”
安淼的一番话倒是给子车夫子心中的顾虑说了个一清二楚,他要是在扭捏,反倒是显得小家子气,子车夫子只能有些僵硬的道了谢,坐到安淼对面,伸出了手腕。
他很瘦,皮肤白的惊人,手指一搭,顿觉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