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爪的方向是萧宿的脸!
萧宿赶紧偏头,那爪子落到了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真疼。
萧宿空出一手探过去,指腹上点点血让他知道,安嫣这爪子是真的厉害。
“萧宿,你这辈子都忘不掉我了,我会成为你记忆中最美好的一笔,呵呵……”安嫣又倒了回去,继续念叨。
萧宿满头黑线,提了提包袱,他速度离去。
“忘呀,忘不掉我了,哎呀,这天啊,真不错。”安嫣不断的在地上打滚。
血染了泥泞小路,也沾染了旁边的青草。
夜晚的皇宫,安静如斯,偶尔传来两声鸭鸣,便是这寂静夜的唯一调剂了。
安淼了无睡意,寻了处安静的地方,打算赏月。
不曾想,这走着走着,到了一温泉处,温泉咕噜噜的冒着泡,倒是比旁处多了几分喧闹,让这寂静冷漠的夜,也变得不同了。
“嘎嘎嘎。”远处乌鸦被惊,一群的飞走。
安淼狐疑的起身。
这大晚上的,宫中该宁静,飞走的乌鸦是在提醒有人过来了。
她左右看。
并不见人。
这人是在哪里?
安淼紧了紧手,站起来,转着圈打量四周。
咻的一声,一黑影落在安淼面前,安淼被吓了一跳,忙捂住嘴巴。
她怕自己发出声,万一惊扰了宫人,过来探究一番,她的秘密怕是要保不住了。
“先前,寿元宫内,为何不动手!”黑衣人冷声质问。
“那,那天是我没有准备。”在黑衣人的面前,安淼始终心虚,这心虚,说话就不利索了。
黑衣人冷嗤一声“是没准备,还是不想准备!”
“不是不想准备,是那些时日,我一直在宫外忙碌,都,都没空看医书,更别提做药了。”
医术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利用手边材料,自己做药,以便能悄无声息。
“今天十七,二十之前,我要看到成果!”黑衣人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安淼心下一抖,见一锃亮从眼前闪过,还未有所反应,刀上了脖子,她被控了。
她怕黑衣人对她不利,忙道“我,我会加快速度的,放心!”
黑衣人未挪刀,只冷声提醒“若是那时你做不到,不仅仅你的小命难保,就连萧宿的,也会是很大的问题。”
很大二字,黑衣人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这足以证明他的阴狠的。
安淼忙不迭的点头。
“哼!”黑衣人收了刀,瞬间没了影子。
这周围会不会有人?安淼不敢多待,怕被发现,速度回了太医院内的单人房间。
一夜睡不安稳,清晨天还未亮,门就被猛烈的敲响,即便安淼睡时如猪,也不得不醒来。
“扣扣扣。”敲门声如暴雨,敲得门猛烈摇晃。
“别敲了。”安淼从被子中探出脑袋,手伸到一旁,夺了外衣,随意的披上,便去开了门。
“谁啊,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安淼的话在见来人是慕容澈时,自动消声。
她默默的看了眼清晨之气正浓的外面,欲哭无泪的跪下“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皇上这大清早的就来敲微臣的门,怕是不合规矩吧。”
她忍不住要怼这么一句!
太早了,她这脑瓜子纯粹蒙的。
慕容澈不语,目光落在她凌乱的衣衫上,呼吸不自觉的重了。
她这样说,皇上定要恼了罚她的,然,她并未听到动静。
怎么回事?
安淼不解的抬头,却见慕容澈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
刷的一下,安淼脸蛋全红。
二话不说,她背过身去,一手拉门,一手把慕容澈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