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素柔已经在御书房的门口站了足足三个时辰。
无数的宫女太监围过来劝,让柔妃娘娘爱惜身体,顺便抓紧的回去寝宫休息。
毕竟皇上龙体不适,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御书房里面吵到他的休息,皇上的命令无人敢违背,但这柔妃偏偏用另外的法子,给了其他人无形的压力。
已经有风言风语在闹腾柔妃不懂事了,就算是想要在皇帝面前献殷勤,也不如见好就收,贵妃娘娘不也就来了一趟,便回去等候消息了吗。
偏偏就是个不懂事的。
今个日头毒的很,丰素柔的额前以前浮现了细密的汗珠,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热似的,目光依旧牢牢的锁在紧闭的门扉上。
她就想要知道,慕容澈是真的龙体不适,还是说借了由头出了宫,去看安淼了。
丰素柔不算多聪明,但女人的直觉总是精确的可以,她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便感觉到能让慕容澈放下朝政的,只有安淼一个。
安淼...又是安淼!
是不是只要她还存在一天,慕容澈的眼睛里就谁也容不下?
丰素柔的身体颤了两下,吓的是守在一旁的宫女连忙来扶,她摆了摆手,深吸口气,依旧站在原地打算等待慕容澈的归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许是一个时辰,又或者更久。
御书房的门终于被从内推开了一条缝隙,宋公公踮着脚从中走了出来,视线在丰素柔的身上绕了一圈,笑着低下头唤道:
“宣柔妃娘娘觐见,请吧,肉妃娘娘。”
宋公公的脸上一直是带着笑的,一点其他的东西都显不出来,活脱脱的是个厉害紧的笑面虎。
丰素柔向来厌恶他这种人,但此时惊喜激荡着心脏,她想要上前,却是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站了太长的时间,两条腿已经麻了。
其他人赶上要来搀扶,丰素柔不让,她要见慕容澈,自然是不能给身边多余的人也带上,强撑着力道,跌跌撞撞的向着门扉的方向走去。
期间宋公公似乎想要过来搀上一下,但被丰素柔一瞪,他便笑着呆在了原地。
慕容澈正坐在御书房的软塌里,只穿了明黄色的中衣,手里捧了一本周折,面色稍微的有些发白,见到丰素柔到来,也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听说你一早就在这儿了,有什么事儿找我?”
“臣妾见过皇上。”丰素柔先是弯身行礼,咬着下唇犹豫着上前一步,她的脸上有挣扎的神情闪过,但很快化为了一种莫名的决绝。
她忽然俯身跪下,眼里的光满闪烁,竟带上了些许的泪光,丰素柔闭上眼,声音干哑的不像话。
“皇上,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被您悉心照料,您尊重我,疼惜我,对我就像是对待妹妹一般。但臣妾想要问您一个问题,纵然可能会被您厌弃憎恶,我也还是希望您能如实相告!”激情
丰素柔的声音颤的更加厉害了,她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眼泪不停的落下,积成了一汪小小的水洼。
她的情绪无比的激烈,而软塌上的慕容澈确是不温不火,就算是丰素柔已经哭的如同个泪人一般,他也没有一丝一毫要动摇的意思。
对待这番杜鹃啼血一般的哭诉,他只是随意的看过去一眼,连手里的奏折都没放下。
“柔妃所问是何事?”
他并没有否认之前丰素柔口中对于两人之间关系的评价,这一点,让丰素柔越发的痛苦,她的身体已经要没力气了,腰肢塌了下来,声音更是如同悲鸣一般。
“皇上今天,是否去看了离妃娘娘?皇上心里,是不是后宫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没有离妃一人重要?皇上眼中,所爱所惜之人,可否从头到尾都只有离妃一人!”
一字一顿。
每一个字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