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八成是连脑子都没清醒过来,凭借着本能讲出来的念头。
他是真的不希望男人回去塞外。
安淼听得有些动容,她看了一眼男人,也不知道在说出些什么了。
现在的局面,表面上看是两种选项,实际上外面的分支不知道多了多少,如果按照病人所说的话,男人回到塞外找解药,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极有可能,是再也回不来了。
到时候不管是床上躺着的病患还是他自身,都没法保证安全无虞。
男人沉默了,摆在他眼前的是两条同样看不清楚的路,为了一个属下的命,去拼一次机会,到底值不值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阳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被房子里有些低气压的氛围给吓了一条,他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就被安淼用眼神给制止住了。
将水盆放在了床边,她用和之前一样的办法如法炮制,将中年男人的每一根手指扎破,放出的血流在盆里,被安阳端出去又换了两次新的进来。
安淼累出了一身的汗,准备了点解毒丸塞进了中年男人的嘴里,虽然没什么用处,但好歹算是能暂缓下他的痛楚。
“我这一来一回,可能需要十天以上的时间。”
“你要回去?”安淼一愣,转头去看男人,“你确定吗?先不说塞外和这里的距离,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可能来不及,在加上按照他说的,这个解药应该不好拿才对。”
男人叹了口气,俊朗的面容浮起一抹无奈之情,“总要试一试的,我打小他就跟我出生入死,要是连试都不试一下,我可真没法看得起自己。”
“不错,还算是个男人。”安淼点点头,帮中年男人给被子盖好,拿着装了血的碗就要出门,在即将踏出门扉时,她忽然的回过头,说道:“对了,我忽然想起来这种毒好像不是没有办法能解。”
男人这次足足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直到安淼都已经下了楼,他才回过神来,连忙的追了上去。
“安大夫,你所言可真?这种毒,你真的有办法能解开吗?我之前找了无数的大夫,他们可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