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获得了一时的风光,建府娶妻,在朝堂上也是威风凛凛,然而没过多久他便看出来了,河间王根本不信任他,对于他来说,自己是个背叛旧主的叛徒,既然能背叛旧主,那么对他这个无甚感情之人,难道不是说背叛就背叛了?因此,他虽给了他兵权,但处处防着他,让他根本施展不开。之后羊父故去,他趁着机会离开洛阳,又偷偷把两个妻妾接了出来,投奔了东海王,他和东海王是旧识,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当年在洛阳认识后,他便说了日后必当效命这样的话,所以对于他的到来,司马越很是开心。
不得不说,羊挺是个悍将,得益于当年在刘渊军中的学习,他深谙站场上的风云变化,和冯杭两人一文一武很快就帮助司马越打进了洛阳城,过程虽然艰苦,可结局是好的。他如今是实打实的骠骑将军,有兵有权还得东海王信任,是朝中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如今东海王继续往西,带着冯杭和武铮父子进攻长安去了,留下他镇守洛阳,军政大权均落在他一人的手中。
“殿下临行前留下了话,一旦长安城破,立马复司马覃的太子之位和容儿的后位,到时候我会安排仪仗前往金墉城接人,容儿不必麻烦,在城外等候就好,然后随仪仗一同入宫。”羊挺说着想起了什么,勾起嘴角一笑,又道“到时候不会净街,我要让整个洛阳城的百姓看到我家羊皇后的风采,也要让天下人知道,战乱过去了,东海王辅政,晋朝必定四海升平,百姓安康。”三思
对于这些安排羊献容没有什么意见,可羊挺目空一切的模样让她心烦不已,司马覃就算还没有复位,也挂着清河王的爵位,是晋朝正儿八经的皇室子弟,可羊挺堂而皇之地直呼其名,丝毫没有顾忌,这般嚣张惯了必会碍人的眼睛,在这乱世还不懂的隐藏锋芒之人,能辉煌多久呢?
正说着,一群孩子簇拥着两名大着肚子的贵妇人进了屋,羊挺笑着起身,一手搀着一个,让她们一左一右地坐在了自己身边。其中一个明显有些不安,抬眼看了看坐在前方的孙氏,见了母亲不拜见而是就这样大剌剌地坐下了,实在有违礼数。
羊挺递给她一个眼神,道“你们有孕在身,不方便行礼,母亲仁慈,准你们坐着问安。”
那不安的女子立马微微俯下身子给孙氏行了一礼,道“媳妇南氏见过娘亲。”
羊献容了然,这位便是南行意了,想来两人书信交往了许久,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印象中的她应该是冷面心硬之人,端坐在书案后运筹帷幄,暗中帮助她效忠的主子。可眼前的女人满面柔情,谦恭有礼,嘴角含笑,手一直轻轻地搭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上。羊献容不知南行意本就是这样温柔的人,还是结婚生子改变了他,总之,这一次的相见让她有些难以置信,看起啦,当年解散行意坊应当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似乎注意到了羊献容的目光,南行意回头想她看去,一下子就认出了此人是谁,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再把目光看向羊附,眼睛不由自主地掺杂了许多东西,只一眼,她便匆匆垂下了头,似乎都没有注意到羊附身边的苏尘。
南行意的礼貌凸现了另一位的无礼,尽管羊附已经让她坐着问安了,她仍旧是斜着眼睛看了孙氏一眼,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娘”,又往旁边看去,认了认哥哥妹妹,便再不肯将目光分给他们。
贤惠能干。羊献容想到母亲曾形容这位媳妇时用到的词汇,心里不由地无奈起来,母亲这看人的眼光怎么越发差了起来。
“几个月了?”孙氏慈祥地笑着,满是即将再为祖母的喜悦。
“七个月了。”南行意笑着回答“我和辛姐姐的月份差不多。”
辛氏撇了撇嘴,显然不乐意南行意将两人放在一处说话,她是侍中大人家的千金,那个风尘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
跟着两人涌进屋中的孩子们各自去找自己的娘亲,突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