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可能。那念儿在哪里?刘凌又在哪里?
结了账,刘曜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了客栈,还未进到客房,就被一队兵士推搡到了一边,起先他以为是自己身份暴露,已经做好了抵抗的准备,然而那些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冲到另一个房间抓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人,二话不说便直接带走了,任由那年轻人的母亲追在身后哭喊。刘曜了然,看起来食肆中那客人说得不错,这些士兵的确实在搜查司马覃的下落。
第二日一早,刘曜又去到冯杭府中,他虽急着见羊献容,可更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以便见到她后再一起商量逃脱的办法。可是刚走到冯杭府锁在的巷道口,他就看到两列士兵守在府门之外,警惕地向四周张望,而路经冯府门口的人更是不敢向里面多看一眼,都垂着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刘曜心中明了,看来这位深受东海王看重的谋士也被监视起来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与羊献容被囚这件事有关呢?若是无关,冯杭又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敢在冯杭府门口多待,转过头悄悄离开了。
整整一天,刘曜只是在洛阳城街上转了转,如今的洛阳城已经和早几年完全不一样了,原先热闹繁荣的洛阳城一去不复返,现在的洛阳城,路上行人不多,即便有人,也是行色匆匆,就想赶紧回到家中,害怕不知为何就会突然被抓起来不知归期了。
一天转下来,刘曜再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老百姓都怕了,不敢再在外面逞一时口舌之快,想来,昨日也是撞了大运,才会碰上那口无遮拦的两个人。至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宵禁也开始了,羊挺才换上一身夜行衣,从窗户翻了出去,凭借出色的身手躲过一队接一队的巡城士兵,再次摸到了冯杭的府邸。
躲过戒备森严的守军,刘曜趁着他们防卫疏忽露出的一个破绽快速钻进了冯府,七拐八绕的总算找到了冯杭的卧房,偷偷潜了进去。冯杭还没睡,坐在床边就着一盏昏暗的灯在看书,听到了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我猜到你快来了。”
刘曜闻言,赶紧扯下面巾,诧异地问道“先生知道我要来? ”
冯杭笑着请刘曜坐下,道“献容出事,你能坐的住便算我看错了你。”
“献容被囚金墉城,先生为何不救?”冯杭的云淡风轻让刘曜摸不着头脑,可听他说出的话,又的确是关心羊献容的,不用琢磨,刘曜便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冯杭安排的,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
“你想问为什么不应该是我来回答,你不是要去金墉城见她吗?亲自问她吧。”冯杭摸摸自己稀疏的胡子,又道“你放心,献容无碍,我将一切都打点好了,即使你不来救她,用不了许久,她也能出来了。”
刘曜怔住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开口,可听冯杭的意思,羊献容并不需要他的搭救,也就是说她并没有必须要跟他离开的理由。刘曜有些恼火,低声道“我此次来誓要带献容离开,这里太不安全,即便此次无事,也不知下一次又是因为什么理由她再被抓起来。”
“离开?”冯杭抬眼看了刘曜一眼,冷笑一声,问道“去哪?去你们那个汉国?你莫要忘了,献容可是晋人。”
“那又如何?她跟我一起才安全。晋不晋人有什么重要?”刘曜说道“再说,这晋朝的天下迟早得归我大汉所有。”
冯杭半天没说话,半晌突然开了口,道“匈奴异族,怎能觊觎我汉人的江山?”说罢,他顿了顿,却又道“你是在这洛阳城中长大的,你若想回来,我晋朝无任欢迎,可你若想掳人出去,我冯杭第一个不答应。我是个读书人,许是迂腐了些,可叛国一事,我做不出来,也不允许我的学生做出来。”
刘曜皱着眉头,见冯杭一本正经便知道他是说真的,可他此次前来是来救羊献容的,回不回汉国都是后话,因此他先服了软,不提离开一事,只道“先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