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容这,他既不放心又舍不得离开,可看羊献容态度坚决,他想了想便道“你给我十日时间吧,我就在这陪你十日便走,可好?”
羊献容笑了,此次刘曜过来,她总觉得他多了几分憨劲,这股憨劲有点像他小时候才有的那副模样,实在是可爱极了。“十日?”羊献容问道,就见刘曜使劲点了点头,生怕她不答应一般,她便又笑起来,应下了,“好,就十日,你到时可别耍赖不走。”
两人又是一年多未见,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一见面,便觉得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刘曜不会告诉羊献容为汉国四处征战之事,而羊献容也不会告诉刘曜在宫中的步履维艰,可尽管就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两人也说得有滋有味,浑然不觉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直到中午,林新才敲了敲房门,提醒羊献容已经是午膳时间了。
羊献容这才记起什么一般,惊慌道“我要怎么跟他们介绍你。”
“直说便好,他们既是你的人,也该信任他们。”刘曜道“你若不好意思,便将我名字告诉他们就好,只说我要在这住几日,其余的他们自然会懂。”
“我倒不是不信任他们,只不过,”羊献容皱起眉头,有些担心地说道“这四人中,有一个內监原是惠帝身边的人,此次助我出宫也算是立了大功,我便将他带在身边了。他打小跟着惠帝,也有十几年了,我怕他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刘曜摇摇头,直接拉起羊献容的手走到门外。门外林新正侯着,见到两人出来面儿上也没什么波澜,跟在身后走到了前殿。午膳已经摆在了桌上,自从他们开始自己做饭以来,午饭基本上是厨艺较好的林双完成,有时羊献容心血来潮也会在厨房捣鼓一阵。他们的饭菜比较简单清淡,羊献容知道刘曜喜欢吃肉,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说“你今日来的突然,我又过于惊喜一时间忘了,明日我多问他们要些肉。”
“不碍。”刘曜笑着轻声说。
羊献容见四人候在桌边,表面上看起来恭敬地垂头等着,实际上一个个都在暗中好奇地打量着刘曜,也不怪他们,在宫里待久了,突然之间生活现一个陌生男子,不自在也是有的。
羊献容也不避讳,按照刘曜所说将他介绍了一番,这些人在宫中伺候久了,都人精一般,在见到刘曜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了,除了暗暗惊讶此人胆大,皇家禁苑竟然就这般闯进来了以外,也没有别的心思,自家主子是什么情况他们比谁都清楚,那两年是在宫外过的他们也清楚,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身边有人帮着护着也是难求的福气。
羊献容又看了眼胡升,他面儿上也无波澜,羊献容心中有些打鼓,他们虽以熟识,可谈不上交心,信任也尚未建立起来,因此她不由自主地便盯着他多看了些时候。
胡升见状,干脆主动走了出来,往地上一跪,道“奴才如今是娘娘的奴才,奴才打小就在宫里伺候,旁的不会,做奴才的规矩最是清楚,伺候谁便忠于谁是第一位的。奴才来的晚,娘娘不信任也是应该的。要不,”他抬头犹豫地看了羊献容一眼,如今在金墉城,她也发落不了自己,他好不容易活下来也舍不得以死获取羊献容的信任,因此有些委屈巴巴地说道“您拿根针把奴才嘴缝喽?”
刘曜笑了起来,羊献容也是忍俊不禁,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笑着道“现在不信你不也晚了点嘛?再说,我女红一向不好,缝歪了可怎么是好?”
两句话让刚有些沉闷的气氛轻松了起来。羊献容拉着刘曜入座,又遣了四人下去吃饭,这才道“他们虽顽皮,可都是靠得住的人。”
刘曜点点头“如此,我也放心许多。”
羊献容歪头看看刘曜,问道“怎么?我有很不让你放心吗?”
“你对你自己正陷入何种境地一点知觉都没有吗?”刘曜摇摇头,指了指简陋甚至可以称得上破烂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