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孩子,再为了他离开故土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甚至背上了叛国的骂名,我羊献容何曾对不起他?倒是他,口口声声的一再保证不会让我一个人,可一次一次地离开我。如今他还没有完成他曾许诺的事情便想死?”羊献容眼中射出寒光,她走到刘曜的屋门口,大声地冲着屋里喊道“他刘曜今日若真敢醒不过来,我一定会带着这个孩子追到地下去质问他一句他把我羊献容当成什么,又把我们的孩子当成什么?”
刘聪怔怔地望着羊献容,心内感叹了一句这女人太过厉害了。
羊献容便站在那扇门外一动不动,既不闯进去一哭二闹,也不敬天拜神祈祷刘曜平安,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眼神似乎要射穿那扇门直入刘曜的身上一般。
不多时,刘凌也来了,看见羊献容站在那里,她纳闷地看向刘聪。刘聪摇摇头,悄声说“我算是看出来,阿曜怎么被这个女的拿捏地死死的了。”
刘凌淡淡地说“我早看出来了。”
“曜弟这次醒来,也自求多福吧。”刘聪长长地叹口气,再次感叹了一声“太厉害了。”
刘凌想笑,可是想到屋内刘曜的状况又笑不出来了,她再次悄悄地问道“曜哥他怎样了?”
“来时人几乎没气了,现在这么久了还没消息,不过没消息便是好消息,你师父也在里面,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刘聪拍了拍刘凌“别担心。”
一直到了晚上,刘凌看不下去了,端了一杯水递到羊献容面前,轻声道“你这样,孩子受不了的,到时候曜哥没事,你让他怎么忍心?”
羊献容看了看刘凌手中的水,没有坚持,接过水一饮而尽,又转回了身子。
刘凌叹了口气,道“曜哥经历过几次生死最后都逢凶化吉,那时他什么都没有,现在却有你在身边,你放心,他舍不得的。”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那扇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从内里走了出来,他显然是累极了,由一个童子搀着可还是步履蹒跚,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清他双眼中的血丝。他先是看见门口的羊献容,愣了一下后反应了过来,冲她笑笑,点了点头。
羊献容顿时放松了下来,身子一软就要摔倒,一直在后面注意着她的刘凌赶紧上前扶住她,再看向老者,问道“师父,怎样了?”
“放心吧,救活了。”老人家哑着嗓子说道。
刘聪也走了过来,赶紧命人扶老人家坐下,又让厨房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才对老人家道“您辛苦了,舍弟得您相救是他的福气,我这个做哥哥的谢谢您了。”
老人家微微低下头“陛下言重了。”
“师父,我们能进去看看吗?”刘凌问道。
老者想了想,道“王爷尚未清醒,此时不宜太多人进去,我看就让王妃娘娘先进去吧,她对王爷多说说话,王爷也能快些醒来。”
羊献容冲老者点点头,眼中充满了感谢,接着她便走进了房中。房中点了几处蜡烛,里面并不暗,还有几个太医正守在刘曜床前看脉开药,另有两个下人在打下手,弄湿了帕子不停擦去刘曜额上浮出的虚汗。
羊献容接过帕子走到了床边,太医们一见是她来了,告诉她刘曜已无大碍,现在虽还未醒却是在休息养神了,说完就纷纷行了礼告退了。
羊献容这才能看清刘曜的脸。脸色苍白,嘴唇也是白的,看来流了不少的血。他眼睛紧闭,眉头微蹙,似乎在梦中也有什么令他不安的事情。这仗真的不好打呢,可是他有他的追求,她不能阻拦他。
羊献容拿着帕子一点一点给他擦了脸上的汗,再掀开被子,只见月白色的中衣上全是红色的血迹,不免心疼地流下泪来。
“衣服已经换过了。”其中一个下人说道“不过王爷一直在出血,所以又染上了血,王妃娘娘要是看不过眼,我们再给王爷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