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替刘曜挡了责罚后,便跟他成了把兄弟,之后他去了火头营,在那里整整待了三个月,三个月中他没有松懈,依旧勤加练武,被刘渊手下的一员将军相中。从火头营出来后,他便跟了那位将军,将军是汉人,姓武名铮,除了功夫厉害,更是熟读兵法,领兵颇有方法,深受刘渊器重。此人对羊挺的勤奋很是赏识,因此让羊挺给自己端了几个月的茶后,便将他收为了徒弟,不吝将所学倾囊相授,所以短短几年内,羊挺的本事突飞猛进,半年多前被封为百长,管着几十来号人了。
至于刘曜,满十三岁后也被正式收入了军队,后来干脆被编入了羊挺的队中,成了他手下的一员。
孙氏同其余母亲一样,总是望子成龙的,以前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羊附身上,后来羊附不争气,始终没有混出名头,而羊挺又是她一向不太中意的,总觉得他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爱走正道,打小就好打架,惹事生非,所以从未对他寄予希望,谁曾想,到头来,竟是这个从小让她不重视的儿子有了出息,她便对以前对羊挺的态度有了几分愧疚。
“你知道你父亲对你们的期望,”孙氏如是说道“你哥哥让他极为失望,倒是你让你父亲赞不绝口,总说羊家的希望还在你身上。”
羊挺意味深长地看了羊献容一眼,又对孙氏说“母亲放心,儿子会努力振兴门楣的。”
母子二人说着话,谁也没注意到身边林氏脸上的难堪,夫君是何性情她最清楚,夫君为何不愿在这世道上为官,她也理解,羊附打小就爱描眉画红的毛病她也觉得无所谓,甚至她还能陪他一起疯耍,唯独家里人瞧不起的目光让她难以接受。连孙氏都嫌弃自己的长子,认为他不是个正常人,更遑论别人?
倒是羊献容看见了林氏的不自在,这位嫂嫂自嫁进来并不常跟家里人在一起,去年生了阿齐后,父母急着看孙子,她才时常带着孩子出来同父母走动,她曾问过大哥为什么大嫂不爱出来,是不是不喜欢家里人,大哥告诉她,不是她不喜欢家里人,而是不喜欢家里人不喜欢他。
当时的羊献容不太理解大哥的意思,后来羊挺离家后,她常常到羊附院中玩耍,才发现嫂嫂是个很有趣又很聪明的人,跟大哥一样,只是她喜欢大嫂,却没办法劝说母亲也喜欢这个连晨昏定省都做不到的儿媳妇。
“大嫂,”羊献容打断那母子俩聊天的话头,冲着林氏说“我大哥去衙门,怎么还没回来?”
“应该快了。”林氏望着羊献容笑了笑,说道。
“二哥,大哥现在也很厉害,”羊献容冲着羊挺道“他在一个什么衙门当师爷,那里的大人都听大哥的话。”
羊挺点点头,孙氏没说什么,林氏则略带感激地望着羊献容。
羊献容眨巴眨巴眼睛,又对羊挺道“二哥,大哥都已经诞下我羊家的长孙了,你什么时候娶个媳妇呢?”
“啊?”羊挺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会替自己操心起这等事情来。
反而是孙氏像被提醒了,连声附和道“容儿说的不错,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耽搁不得了,这洛阳城差不多人家的姑娘,已经没有你这般大年纪的了,和你年岁相当的,不是容貌丑陋,就是缺父少母的。”
羊挺当然知道自己年岁已长,可娶妻之事他哪懂,这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父母原先从未提过为他娶妻之事,他还能主动提起不成?再说那军中也没有个女的,他即便有想法,也找不到人啊。
“你这次回来,能呆多久?”孙氏问道。
“半个多月。”羊挺老实地回答,接着一脸诧异地问“母亲不会是想这半个月内就办了我的婚事吧?”
一句话说的屋内三人都笑了起来,笑声中,羊玄之和羊附也走了进来,他们也听到了几人说的话,因此羊玄之开口就道“好男儿先立业,后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