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的。”白惊歌深吸了一口气,跟着解下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那我先上去了。”
“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景行止伸长脖子叮嘱了一句。
白惊歌点了点头,对着他招了招手,转身回家去了。
刚打开门,里面空荡荡的,见言玖不在,白惊歌突然松了口气,她还真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指不定又要被嘲笑一番了吧。
不知为何,这会她突然想看见鬼魂了,哪怕随便出来一个陪她聊聊天也好。
突然想到了卫生间里有只,白惊歌大剌剌地走了进去,不客气道:“喂,丑鬼,你在吗?出来!”
听到这话,马桶上突然出现了满脸是伤,舌头拉了很长的鬼魂。白惊歌咽了口唾沫,刻意打趣道:“几天不见,你怎么又变丑了?”
对方白了她一眼,正准备还击的时候,白惊歌终究没忍住,猝不及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直接跪倒在马桶旁的椅子上。
长舌鬼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立马弹开了,躲在洗漱台上阴森森地嘲讽道:“怎么了?你爸妈死了?”
“我爸妈早就死了!”白惊歌头也不抬地抽噎道。
长舌鬼:“……”
他收回了自己的舌头,铁青色的脸上那些创口似乎又烂了一些,像是大个大个的脓疮一样粘在皮肤上。
白惊歌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兀自开口道:“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聊会天?给我十分钟,十分钟我就能说完。”说完抬起头,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蛋上连妆都花了。
就在这时,言玖突然回来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洗漱间的门口,长舌鬼顿时瞪大了眼睛。对方突然对着他“嘘”了一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长舌鬼会意,将目光重新投到白惊歌脸上,点了点头。
白惊歌换了个姿势,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自己的双腿开口道:“我和丁承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大概在我开始记事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那时候,高爷爷经常带着他来孤儿院找我玩。丁承的胆子特别小,和他在一起时,他倒像是个女孩子,而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在外人看来,总觉得我爱欺负丁承,但那是因为他愿意让我欺负。我承认,刚开始知道高爷爷和院长给我和他定了娃娃亲以后,我很反感也很排斥。一直以来,我都把丁承当作是自己的哥哥,直到前几天朱子义和我说了一些话,我才知道也许我是喜欢丁承的。只不过这种感情和亲情混杂在了一起,一时之间我没法分辨。”
说到这里,白惊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了长舌鬼一眼,继续说道:“上次我和他出去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那一天的他有点奇怪,怪我当时没意识到。等今天见到他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表现得很陌生,像是陌生人一样,但他又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所以我确定他是高丁承不错。只是不明白,短短的几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话音刚落,身后的言玖心脏咯噔一声,他脑子里迅速闪现出那天晚上看到高丁承的那个场景。眉头禁不住皱了皱,一时之间心情五味陈杂。
听到白惊歌这番话,长舌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猜测道:“他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故意表现出那个样子惹你讨厌?”
白惊歌本来也以为对方是为了和吴诗萌结婚,为了家族的利益才会这样,但当听到对方亲口说出他和吴诗萌不过是假的婚约时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况且他对待景行止的态度也很难以捉摸,眼神中的狠戾不像是装出来的,随即摇了摇头。
长舌鬼“唔”了一声,忍不住打击道:“会不会是他真的厌倦了你,毕竟你欺负他二十年了,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人呢?”
“不会的,丁承不会这样的。”说到这里,白惊歌的眼泪水又禁不住流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