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十分相似的人在军机堂附近出没,形迹可疑。龙兄的身手,无需多言,若是……”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言下之意甚是明了,以你的武功技艺,若是去偷盗宝图,或许并非难事。说着一摆手,扬声道“丘公子!”
那华服公子应声而出,手指龙少阳,转向安静思大声道“安兄,不错就是他。今早本公子送家父早朝,回来路过军机堂时,见他正从墙后探出头来,神色仓惶,东张西望,接着翻墙而走,那宝图定是被他盗走了!”
安静思点点头,向龙少阳冷冷道“龙兄,兄弟心中有一疑问,好端端地,你翻墙进出军机堂所为何事?”
起初见有人出来指证自己,龙少阳吃了一惊,向那华服公子瞧去,登时又觉得有过谋面,待听他绘声绘色描述当时情形,猛地想起这人便是当朝御史丘亭之子丘有为。那日在南街他看中自己坐骑,与家丁一唱一和,意欲行诈骗取,不期被姿姿郡主一行人当场揭穿,最后狼狈离去。
想到这里,龙少阳又瞟了二人一眼,已知其意,虽心中稍安,当下却不敢大意,笑道“龙某不过一介微末,放之洛城,如沧海一粟,竟引得丘公子这般高门子弟如此关注,真是三生有幸!不过,安兄,在下并不知军机堂所在何处,今日更未曾到过。想来定是这位公子认错人了。”
丘有为手指一抖,怒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本公子故意诬陷于你?真是岂有此理!阿大,快把当时详情说给安将军听听!”
话音未落,一个青衣家丁从人群后挤上前来,叫了声“安将军”,转头向龙少阳瞧了又瞧,突然大声叫道“是他,从军机堂翻墙而出的正是他。今日小人驾车送老爷去早朝,回来时路过军机堂。其时天刚大亮,行人寥寥,无意间看到有人从墙内探出脑袋,小人心下好奇,故意放缓缰绳,将所见低声告诉了坐在车厢里的少爷。只见那人翻墙落地,身上掉下一物,像是一个包裹,他连忙拾起,放入怀中,沿着墙根跑出百余步,转入巷口,接着便听马蹄得得。少爷和小人看得纳闷不已,当下催马快行,跟了上去。”
安静思道“你可瞧仔细了,千万不可认错了人。”
那家丁阿大道“小人不敢胡言。那人落地后拾起包裹,抬头四处张望一番,面容衣着我瞧得清楚,身形修长,两道这般剑眉,错不了。”
丘有为跟着道“为防惊动了那人,阿大驾车远远坠在后面。这时街上也渐渐热闹起来,人来车往,嘈杂不堪,这反倒助了我们一臂之力,没被那人发现异常之处。只见那人骑马穿街过巷,曲折了一阵,最后窜进了一座宅院里。回来路上便听说军机堂地图被盗,这前后连起来,定是那人盗走了宝图。”
龙少阳听到这里,只觉一股凉意从背脊升起,蓦地直冲脖颈,冰寒彻骨,冷笑一声,道“丘公子,请问那座宅院叫什么,难道是这座萧府不成?”
丘有为狞笑道“嘿嘿,你这小子倒挺识相,主动招了。不错,那座宅院便是萧府,我们主仆二人瞧得一清二楚。”
安静思眉骨不经意的一挑,握在长剑上的手紧了紧,向龙少阳道“龙兄,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龙少阳不紧不慢道“安兄,龙某今日一早确是出过萧府。那是龙某接到友人书信一封,约在归云阁会面,这会子方才回来。一人不可二分,自然不可能再去军机堂。有书信在此。”说着自怀中掏出那封书信,递了过去。
安静思接了过来,见信封上写着“龙公子亲启”几个字样,当下抽出信笺,展开读了,脸上一时阴晴不定。过了半响,笑道“安兄,只怕这封书信作不得准。一无日期,二无署名,是何人何年何月何日所写,谁又说得清?这信中说‘昨日一晤’,昨日可以是昨日,可以是前日,也可以是某日,究竟是何日,信尾又无署名,岂不是龙兄想说哪日便是哪日。”
众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