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又都疑惑不已。
小秋子又道“殿下,方才宫里那人走后,蹑手蹑脚又来了一个人,自称是京兆府的师爷。他说京兆尹大人有句要紧话要他务必禀知殿下,昨傍晚京兆尹大人奉一人密令去了新县,并随身带了官印,同行的还有什么新县县令。这人说的没头没脑的,小的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一下三人如同电击,蓦地浑身一激灵。
龙少阳心中一凛,忙问道“那位师爷呢,如今可还在?”
“那人传完话便匆匆走了。”小秋子一脸迷惑之色,“还说殿下自然懂得这番话的意思。”
“这个京兆尹真是个滑头。”萧狄冷笑一声,“来个两不得罪。不过奉了谁的密令,为何还要带着官——”他本来要说“印”,说到这里,突然止住,霍地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瞧向萧鸣龙和龙少阳,两只眼睛里灼然生光——三人六目相对,登时心中一片澄亮。
萧鸣龙挥了挥手,小秋子躬身退了出去。
暖阁又只剩下三个人,一个站着,两个坐着,一时间静寂无声,似乎谁也不想说话。
“忽——”萧狄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这样的事也做得。”说着架起拐杖,在房中缓缓踱着步子。“此时她手中的地契,便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萧鸣龙蹙起眉头,苦笑道“这女人果然是个狠角色。萧大哥,为今之计,恐怕只有我主动向父皇请罪,退还土地,方可平息此事。”
“万万不可。”萧狄转过身来,“殿下,如今那些尚未退地的豪门贵族都在盯着流香宫,此事若是被她得逞,那些人只怕也会如法炮制。这分田一事,眼下如舟至中流,若不奋楫向前,势必功败垂成,岂不可惜!”
萧鸣龙听了,点头道“狄哥所言极是。不过常言道官凭印信地凭契,如今她有地契在手,纵然你我对这地契底细一清二楚,可御前座下,空口无凭,又如何说得清楚?”
萧狄听完,摇了摇头,无言叹息一声。见龙少阳静静坐着,并不说话,便问道“少阳,这事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嗯——”龙少阳一怔,似乎突然从沉思中惊醒,“我在想,眼下距离陛下召见还有一天光景,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说着瞧向萧鸣龙、萧狄,缓缓的道“如今韦贵妃敢去面圣,凭借的无非是一纸地契,若是没了地契,她还有什么胜算?!”
萧狄眼前一亮,身子一探,道“少阳,你的意思是——”
“不错。”龙少阳点点头,续道“为今之计只有铤而走险,由我潜入流香宫,伺机将那地契盗走,如此一来,方可挫败她的诡计!”
“这主意甚妙!”萧鸣龙拍手叫道,目光却旋即黯淡下来,皱眉道,“好是好,可说易行难,眼下如何做得到?”
“殿下稍安。”龙少阳道,“我这有一计策,今日傍晚时分,殿下可乘马车,以向陛下问安为由,载着少阳一同进宫。进得宫中,少阳找一隐蔽之处潜伏起来,待到天黑便潜入流香宫,伺机将地契盗走。她若及时发现地契被盗,以目前箭在弦上之势也断难鸣金收兵,明日宫殿之上她没了底气,胜券必然在我。她若明日对质之时才发现地契被盗,只怕到时咱们就有一出好戏要看了。如此一来,无论她何时发现,于我总是有利。趁着她还不知我们得知地契一事,眼下便着手准备。”
一番话听得萧鸣龙、萧狄二人不住点头,热血奔涌,五内俱焚却又暗自佩服。
萧鸣龙转向龙少阳,激动着道“龙大哥,真是拜托你了。宫中不比寻常之地,守卫森严,待会我便将流香宫方位、宫中巡防等事一一交代清楚,助你一臂之力。此行无论成功与否,大哥千万小心为上!”
萧狄坐了下来,沉吟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少阳此法确是良策!现在距离傍晚有七八个时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