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毕业都多少年了,这么多年,你们都还有联系?”
“什么?”
“我说你们这么多年还有联系?”秦楚斜勾唇角,那表情活像是抓到了老婆的外.遇证据。
她的话里这么多重点,他居然只关注到了这一点。
许攸冉很是无语地瞪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平息无语的心情,接着解释,“上次回学校答辩的时候碰到过。”
秦楚眼神晦暗不明,虽然点了头,却似乎仍怀疑纪寒山的动机。
“许攸冉,你应该能分得清局势吧?”他试探性地瞄她一眼,“这种时候,你应该跟他保持距离,就算他现在不是二叔的人,保不齐二叔知道了你和他的关系后会真的做些什么。”
“知道。”
不知是不是许攸冉的错觉,她觉得秦楚听了她的答案后,表情似乎轻松了许多?
秦楚转动车钥匙,引擎开始运作。
回到房间后,许攸冉洗完澡有些担心薛威,但又惦记着秦楚的话。
但想着她不方便出面,就间接让向沁以自己的名义联系纪寒山。
忐忑的五分钟后,向沁打来电话表示没人接。
或许是因为太担心薛威会出事,许攸冉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正如秦楚所说,纪寒山的情况特殊,他不仅是秦烈的属下,他出现的时间点又恰好是今年,如果纪寒山真是对方的眼线,那么薛威也就成了纪寒山放在她身边的眼线。
许攸冉一直对薛威选择屈身于食味这家小餐厅而感到不解,虽然确实有可能是薛威为报纪寒山的恩情,但这样跟电视剧似的剧情真在现实生活中.出现,反而降低了可信度。
可一旦薛威是纪寒山放在她身边的眼线,那么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就都说得通了。
凌晨五点多,许攸冉终于睡着,但她觉得自己没睡多久就又被一通电话吵醒。
看了眼时间,早已过了午饭时间。
电话是向沁打来的,许攸冉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听听筒里传来诚惶诚恐的女声。
“老板……薛经理她。”
一听这个名字,许攸冉彻底精神了,“薛经理怎么了?”
十几秒的时间里,许攸冉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只有一种猜测连出现在她脑袋里的可能都没有。
“她……死了。”
这下何止是精神,许攸冉圆目睁裂,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或者今天是愚人节,她愣了半秒慌笑一声,“向沁,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是真的。”
许是下午的那场大雨,本就坑洼的黄泥路变得更加泥泞。
雨仍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雨刮器不眠不休地开始着工作。
许攸冉从来没开过这么长时间的车,虽然她买车通常是舒适性更重要,但外面的路并不跟城市一样平坦好开。
起初是向沁开车,但长途驾驶两个多小时到底还是撑不住,后来便换许攸冉开。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薛威的家乡,来参加她的葬礼。
薛威离开的方式很安静,服用了过量安眠药,安静到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薛威的弟弟是三年前走的,薛家好不容易缓过来,如今唯一的女儿又走了,薛家老两口本就单薄的身体反倒更重了。
最后葬礼事宜几乎都由纪寒山一人操办。
来参加葬礼的大都是薛家的亲朋好友,因而没人认识纪寒山是谁,只是见他衣着光鲜又谈吐不凡,便以为他是薛威的男朋友。
从头到尾,纪寒山没有过解释,那一刻仿佛真成了薛威的男友替她操办后事以及安顿家人。
许攸冉的心情倒没有纪寒山这么沉重,她只是有些感叹又有点可惜,还有些觉得世事无常,前几天薛威还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向她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