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着颤:“眠眠,你不要动气,放宽心,慢慢吸气、呼气,朕这让你的丫鬟来喂水。”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谢晏和樱唇微张,艰难地喘着气,明明已经痛得面色发白,一双带着泪意的桃花眼却充满了倔强。
魏昭别过脸庞,藏住墨眸里的湿意,他朝着屋里的下人喝道:“全都退下。”
丫鬟们尽管担心自己主子,却不敢违逆皇帝的命令,只好退下。
唯有宫嬷嬷留在原地:“陛下,奴婢稍后自会领罚,但是眼下,奴婢绝不会离开县主。”
“领罚?”谢晏和的桃花眼里原本充满了倦意,闻言,她强撑着精神,有些吃力地望向跪着的宫嬷嬷,细弱的嗓音透出浓浓的狐疑:“嬷嬷,谁……谁要罚你?”
明明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谢晏和不仅说的断断续续,更是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魏昭见状,连忙说道:“朕刚刚只是情急之下一时失言,眠眠,朕不会越俎代庖,你先不要说话了。”
谢晏和闻言,粉白的樱唇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她冷冷地垂下眼睫。
魏昭见她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心痛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轻轻闭了闭眼,语气颓唐:“罢了,朕这就走,你好好养病。”
魏昭说完,小心翼翼地扶着谢晏和躺下,想起尹卷柏留下的医嘱,往她身后塞了一个大楹枕,这才十分不舍地将人交给宫嬷嬷。
“好好照顾县主。”
面对皇帝的吩咐,宫嬷嬷却一声未吭。
明知这是对皇帝的大不敬,可是面对把县主害惨了的罪魁祸首,宫嬷嬷根本恭敬不起来。
魏昭心头一嗤,并未将面前的这个老妪放在眼中。
他十分眷恋的望了一眼床榻上面色惨白、双目失神的少女,渐渐收回目光,脚步沉重地走出内室。
望着天边渐渐泛白的天空,尽管和风温煦,魏昭却心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