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面的酒樽,慢吞吞地说道:“我更喜欢剑舞。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谢晏和自幼学舞,白纻舞、绿腰舞、胡旋舞、霓裳羽衣舞和拓枝舞均有涉猎,她跳的最好的便是绿腰舞和胡旋舞,更是在霓裳羽衣舞的基础上自创了飞天舞。
唯有剑舞,无论谢晏和如何努力,只是空有其形而不具其神。谢晏和苦练一年之后,无奈放弃。久而久之,便连自己最擅长的绿腰舞等舞蹈都厌上了。
“剑舞虽好,杀气太重。”魏昭在谢晏和柔嫩的掌心轻轻捏了捏,温声道:“你若提剑,朕会心疼。”
魏昭的声音并不算低。
谢晏和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特别是太子眼中暗藏着的憋屈和不甘,让她心情极好地弯了弯唇。她柔声说道:“有陛下护着我,我又何须提剑。”
“眠眠说的不错,万事有朕在。”魏昭被她的话取悦了,威严、淡漠的黑眸染上了丝丝温柔,目光深情而缱绻。
“陛下,吉时已到,请您登船。”冯会带着一对宫人迤逦而来。只见玉带河上,一艘华美的龙船停泊在水中。
魏昭起身,望向下首坐着的平安大长公主,出言邀请:“姑母请。”
平安大长公主不敢托大,她起身辞谢:“本宫年纪大了,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魏昭闻言倒也没有勉强,他朝着谢晏和伸出手。威严的面庞没有了例行公事的敷衍,而是显得无比的耐心和温柔:“眠眠,随朕来。”
魏昭此举,于理不合。毕竟雍和县主还是待嫁之身,比起真正的皇后,少了一丝名正言顺。
但所有的朝臣一起装聋作哑,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去扫皇帝的兴。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谢晏和不仅没有避嫌,反而坦然自若地将自己的柔荑交到魏昭的掌心,落后魏昭半步,随着他一起往河边走去。
太子殿下和福庆公主等宗室也跟着起身,准备登船。
就在魏昭走到场中时,领头的舞姬原本还在翩翩起舞,等到皇帝走近时, 不知怎么,身体一晃,她柔弱地发出一声娇呼,身体朝着皇帝的方向倒去……
谢晏和美目微眯,不由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