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不得不承认,自己冤枉了顾九衡,太子分明就是根朽木,除非把内芯给换了,否则,谁也阻止不了他犯蠢。
“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魏昭淡淡说道。
太子脸上的神情难掩错愕。
他在来之前斟酌了一夜的说辞,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会是这样的反应,那就是没有反应!
难道父皇没有把自己的提议听到心里去?还是父皇心中另有打算?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魏津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这说明,自己在父皇心中越来越没有分量了。
也许,只有早日生下一个继承人,才能够重新挽回自己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魏津神思不属地退下了。
跟前没有了碍事的人,魏昭将已经批复完的奏折推到一边,他起身出了书房。
到了寝殿内,因为天气越来越热的缘故,谢晏和直接换上了轻薄的纱衫,里边是一件鹅黄色织金牡丹花纹的抹胸,腿上是同色的纱裤,一身玉、肌雪肤全都暴露在外面。
殿里面的内侍早就被调了出去,只留了宫女服侍。
谢晏和接过鸳鸯端过来的冰镇酸梅汤,一口气喝完,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
“中午让御膳房准备些冷淘,菜色也捡一些清淡的做。这大夏天的,再端上来一些浓油赤酱,这不是败胃口吗?”
“娘娘放心,奴婢早就吩咐过御膳房了。今天还有新摘的莲子和菱角,让御膳房做些荷叶粥、荷叶饼,清炒菱角、珍珠马蹄,银耳莲子羹来。”
琥珀报了几道谢晏和喜欢的菜。
谢晏和这才重展笑颜,赞道:“还是琥珀深知本宫的口味,有赏!”
鸳鸯听了,取出一对赤金的花钗来。
琥珀喜笑颜开地谢了恩,转身去御膳房监工去了。
谢晏和又端起了做好的冰碗来吃,漫不经心地道:“果然还是本宫从前的丫鬟用着顺手。”
虽然说乾元殿侍奉的宫人早就将这位皇后娘娘的喜好观察明白了。可是对于陛下的心肝肉,宫人们无不赔了十二个小心,哪里敢像皇后娘娘从娘家带进宫的丫鬟般,言行无忌,嬉笑如常。
久而久之,谢晏和看着这些木头桩子般的人偶,就变得不耐烦起来。
她嗔道:“陛下这个人也真是的,本宫都有些怀疑,本宫未进宫之前,这乾元殿里就是座冰窖了。”
主子敢随意评论陛下,鸳鸯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她用袖口遮住了唇角,吃吃的笑。
余光里扫过寝殿内突然出现的人影,鸳鸯吃了一惊,正准备行礼,却被魏昭的手势所制止。
寝殿内的宫女无声无息地退了个干净。
早就将冰碗吃完的谢晏和无知无觉地趴在矮榻上,闭着眼假寐。
“怎么停了?快给本宫打扇,这是要热死本宫吗?”
察觉到宫女扇风的动作停了下来,谢晏和眉尖蹙着,不悦地吩咐道,只是一双桃花眼依然没有睁开。
魏昭望着她这副慵懒、娇媚的模样,压住了喉间的低笑,坐到榻边,捡起榻上的扇子挥了起来。
魏昭的手劲比宫人大多了。
谢晏和的面前摆着冒着“白汽”的冰山,被魏昭手里的扇子一送,凉风习习,让谢晏和惬意的连眉眼都舒展开了。
“扇子扇的不错,有赏。”谢晏和睁开了眼睛。
望着面前一张放大了的容颜,她吃了一吓,差点从榻上滚落。
魏昭连忙扔了扇子,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了,责备道:“怎么一惊一乍的?”
动作间,谢晏和身上罩着的鹅黄色轻纱瞬间散开,从她如玉的肩头上滑落,魏昭的视线不由往下……
只见红色的细绳绕过她雪白、修长的颈项,下面挂着鹅黄色的抹胸,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