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有关，但此时此刻这话又相当合理，可说是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这反差感直教人风中凌乱。他呆呆地走过来，伸出手“不要。”

倒了一些瓜子给师弟，江花火斯斯文文地嗑起来。他左手捧着瓜子，右手以恒定的速度在左手与嘴巴之间来回，两秒一下，两秒一下，别提多熟练了。而另一边坐个小折叠凳的八卦教主则抓着一包洋葱圈和酱料，不甘示弱地问“嘿，六月阳光，你要来一点吗？”

“呃，好的，谢谢……”清沂木然地回答着，却没去接，只是找个位置坐下来，机械地跟着嗑瓜子儿。他这才注意到，江花火腿边有个垃圾桶。

无病呻吟依旧坐着那张天鹅绒高背椅，笑眯眯的举起一托盘曲奇饼。清沂干脆没理他。

“这空间避难所实在是太厉害了。你有没有去过更后面？这儿占地起码得有三百平方吧？”江花火指着房间里另一扇门。

“那里属于私～～～人会所，非请勿进哦。另外，我的空间避难所虽然大，但消耗的精神力与魔力也是天～～～文数字呢。”无病呻吟摇头。

八卦教主吮着沾了酱的手指头（也不知他有没有拿这手指掏过耳朵）“知道你厉害了，大神。”

清沂心神一动，把今天fbi来找他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提出疑问“我该怎么做？”

“没事，我猜过多几天，fbi总部得到的电子档案会写着‘并非此人’，你什么都不用做，继续过你的日子就好了。黑白二进制是一个黑客，他为所有大神——除了白头鹰——的电脑都设置了保密手段，并将虚假信息散布在互联网的每个角落。你要知道这是多么不简单的事儿，毕竟五角大楼里养了全世界最精锐的电脑专家。”八卦教主坏笑道“我看，你运气恐怕真够差的。你还没成为大神就引起关注，黑白二进制动作慢了一拍，才让fbi找上门来。”

“白头鹰为什么例外？”

“哦，他自愿加入人才储备库，所以他对国+防部公开了全部资料。虽然这事儿差不多全美洲都知道了，但他老爸老妈恐怕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可怜的、不爱上学的小宝贝呢。”

“全部都是虚假信息？那……云消雨逝呢？”

八卦教主一愣，然后捧腹大笑，洋葱圈掉得一地都是“喂，你不会真以为她在耶鲁大学读书吧？你想结识她？哈哈哈！你可太逗了老兄！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你是第一个愿意和她交往的！”

“我再说一次……我和你不熟，别，弄，脏，我，的，地，板。”无病呻吟咳嗽一声，挥挥手杖，一把红杉木扫帚便自动飞来打扫。

瞥了扫帚一眼，八卦教主满不在乎“一点点邋遢而已，你难道是阿蒙（《神探阿蒙》，你懂的）吗？”

“单论洁癖，他还比～～～不上我。”无病呻吟抬起下巴，倒像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呆在这里享受下午茶，而不能去现场感受冬日激情。”八卦教主对清沂耸肩道。

“要去你自己去。”

“人太多，我会被挤得潜行失效的。要是那些人索要签名，怎么办？”

“我觉得当代的国民还不至于沦丧到崇～～～拜刺客的地步。”

趁着两人斗嘴的时候，清沂问江花火“国内对大神也会查得知根知底吗？”

“当然。”江花火很自然地回答“全部大神都被调查过出身，一直查到祖上三代。身份证号码、宠物的名字、女朋友的生日……事无巨细，都在档案里装着呢。在这种大环境下，大神们都严格自律，虽然不能说每个人都评得上十佳青年，但肯定不会有思想问题或政治问题。”

“这样啊……”啊了好一阵子，清沂也不知该说啥。

江花火豁达地笑笑，起身，一拂袖子便把龙椅收起，对三人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