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严师出高徒,题海战术,严抓死打,是很多老师都会采取的方案,也是很多家长都认可的行为。也许,后来的教育学家有提过不同的看法,或是不同的减负见解,但是,这一套方法仍旧被认同着,执行着。
以林雪鸢的经历来说,是如此。以滕筱后来认识的人来说,是如此。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还有最最最过分的是……蒋老师还会体罚学生。棍棒底下出人才,细长的柳枝条,截断的竹节棍,或是三尺讲台上的三角板尺……全都被蒋老师当做过教鞭,抽断了一根又一根。
对于初三个子抽条的男生来说,蒋老师则是带着高跟鞋的鞋跟,一脚踹过去;对于长发披肩的女生,蒋老师可能一把拽过头发,就是一个耳光。如此种种,滕筱都不忍回忆,简直就是噩梦。或者说,她们就像是集中营的待宰羔羊吧?!
滕筱在遇见蒋老师之前,从没有被碰过一个手指头,更别提挨打的滋味了。而认识了蒋老师之后,十八般酷刑可谓是上了个齐全。
她第一次知道柳枝条抽在手指上,原来是不会留疤的,只是未破皮的皮肤下方,肿胀的淤血迟迟难以消除。她第一次知道被人扇了耳光是种什么感觉,清脆的一声响之后,耳朵轰鸣半响,世界都安静了。
滕筱曾经看到过,蒋老师的左手,爱情线和事业线合二为一,老人家将其称之为断掌,打人最疼了。而蒋老师每次甩人耳光,都是用的是左手,可疼了。
伴随着体罚的还有出自蒋老师口中的责骂,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出口的话不带一个脏字,却是字字珠玑,字字戳心。很难想象,那会是一个为人师表的老师口中说出的话。
更难堪的是,一种心理的感受。要知道在惩罚的时候,周围绝不缺乏不知是何心理的看客,或无动于衷,或自身难保,或冷漠旁观……
也不是没有人反驳过。滕筱记忆线索中,曾经有学生将蒋老师告到上级领导,甚至举报到教育局去。可是,有时候还没等到蒋老师有所动作,某些学生的家长就先保下了蒋老师,这位优秀教师了。
要知道那是个监管还不怎么严格的年代,那是个监控还不怎么普及的年代,那是个网络和舆论还不怎么发达的年代……事情的最后,往往都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