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下一看倒还能说得过去。”
纪婉仪身后垫着稻草,被绑着手靠坐着,转不过头,只等身后那人手上把玩着什么东西绕到了她面前。
与胡人们健硕的身材不同,来人身材纤细,一双桃花眼半眯着,身着素白色长袍拿着一把未打开的折扇,俨然一副汉人模样。
但胡人们对此人却极为恭敬,一见来人都尊敬地弯腰行礼,“先生您来了。”
被称为先生的人好笑地瞥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就打算把她给放了?”
胡人们眼神飘来飘去,终有个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有什么好绑的?哥几个一根手指头都能打翻他。”
“是,是啊,”纪婉仪结结巴巴地帮腔,“你看我就算是没被绑着也跑不掉啊,大哥们也就是可怜我不舒服。”
不说话还好,她一开口先生反倒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哦?你就算不被绑着也跑不了?”先生踱步到她面前微微弯腰和她四目相对,“我看你就算被绑着能做的也不少!”
说着将右手伸到两人中间,摊开手掌露出了一直在手里把玩的东西。
赫然是纪婉仪沿路扔下的琉璃珠!
纪婉仪见到琉璃珠时脸唰的便白了,怎么可能!被发现了?
看到纪婉仪骤变的脸色,先生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怎么?又想说你和谢景凉关系不好的言论了?据我所知,你乃季府的二公子,深受家人的宠爱。倘若你跟谢景凉真的关系不好,你说若是我们先杀了你,然后再伪造成是你和谢景凉起冲突,导致他失手杀了你,你的爹娘会怎么做呢?”
纪婉仪脸色更为惨白,她比起眼前的人更清楚若是他们真的这么做会发生什么,毕竟她的真正身份可不是什么季府二公子,而是帝都将军府的嫡女!
可能她惨白的脸色取悦了这位先生。
冷笑着看了看纪婉仪,先生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当然,这都是建立在你和谢景凉的关系真的不好的份上。可在我的调差中,谢景凉可不是一个因为可笑的面子就会收敛自己脾性的人,你既能三番五次的顶撞谢景凉却都还好好的活下来了,足可见你跟他的关系不但很近,而且匪浅。既然你跟他关系亲密,活着自然比死了划算。”
看着先生凑近的脸庞,勾人的桃花眼中透漏出的恶意,反而使纪婉仪有了种诡异的安全感。
只要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好!
先生张嘴还想再说什么,这时一个汉子跑来道“先生,谢景凉那厮果然寻来了!现在已经在山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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