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她是不怕的,不然也不会过来。”纪婉仪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右腿搭在左腿的膝关节处,一抖一抖,好不自在。
“季公子,你出来给奴家开一下门吧!”曼殊这回带着几分哭腔,大有你不出来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她的声音娇媚入骨,仿佛能化成钩子,勾住人的心窝肉。
曼殊姿色身段都不错,此刻若是对着个真男人这般可怜,大约也就达到目的了。
可惜,她对着的是屋里的三个女人。
“直娘贼在外头哭丧呢!”纪婉仪没好气的冲外头吼了一句。“再比比信不信本公子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曼殊惊呆了。
她的声音是刻意练过的,从前不管用在谁身上,都没有失手的时候!
可是这季公子……居然说她哭丧?!
饶是再为达目的不择,曼殊也做不到跟刚刚一样心情平和了。
“季……”算了还是不说了。
曼殊灰溜溜的离开了,走的时候,只将自己带来的酸梅汤放在了门口。
“小姐,她把汤水留下了,咱们要喝吗?”拾墨从门缝里瞄了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女人目的不单纯,她的东西,一律不要碰。”纪婉仪道。
拾墨点了点头。
曼殊是谢景凉的女人,纪婉仪没有蠢到将中午的事情告诉他。
只是,她不说,谢景凉竟然主动开了口。
“听闻午间曼殊去找过你?”
“谁?”纪婉仪假装不知道。“没有啊。这大热的天,草民同曼殊姑娘不过几面之缘,她怎么可能会来找草民呢。”
“说是给你送酸梅汤来着。”谢景凉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这都快被戴绿帽子了还能这么淡定?
纪婉仪开始有些佩服谢景凉了。
“哈?她是曼殊?侯爷,草民不知道是她啊,草民以为她是个疯子,跑过来哭丧呢!您是没听见,她当时那动静……简直跟死了爹似的!侯爷,曼殊姑娘怎么说也是您重金赎回来的,您应该对她好一点。”
谢景凉眼皮子抽了两下。
季晚这回答……简直了。
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呀,草民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曼殊姑娘是侯爷的爱妾,自然不可能是疯子……”纪婉仪假装抱歉。
“得了,别演戏了。”谢景凉悠悠说道。
纪婉仪一时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呵呵,瞧侯爷这话说的,草民是真的深感歉意,只恨男女有别,不便对曼殊姑娘亲自道歉。”
谢景凉“本侯不在乎,你可以亲自跟她道歉。”
纪婉仪“……还,还是别了,草民无颜面对曼殊姑娘。”
她做了一揖,趁机偷偷瞄了瞄谢景凉。
难不成,这谢小侯爷有喜欢绿云罩顶的特殊癖好?
纪婉仪看人的眼神都变了,她又做了一揖,说“承蒙侯爷看重,只是草民有心无力,只怕无法为侯爷分忧解劳。”
“你在说什么?”谢景凉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需要他分什么忧解什么劳?
“侯爷!”有个小丫鬟突然急切地冲了过来。
谢景凉皱眉。
“侯爷您快去看看我们家姑娘吧!”
是曼殊身边的丫鬟。
“她怎么了?”谢景凉有些不耐烦得问。
“我家姑娘突然身体不适,虚弱极了,这会子大夫正在给姑娘诊治,可是姑娘她思念侯爷,一直辗转难安。”
纪婉仪脑补了一出谢景凉因为特殊癖好逼迫曼殊红杏出墙,曼殊不堪压力病重倒下的狗血戏码。
啧啧,要是有瓜子就好了。
看热闹的时候,总得有点东西硌着牙才算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