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头上戴着个白色的面巾,行色匆匆,很明显不想让人认出自己来。
可惜她戴的那张面巾太薄,不认识她的人,大约只能依稀瞧出她是个美女来,而像纪婉仪这种认识她的,就能将她的身份一眼认出来。
戴了跟没带没啥区别。
这曼殊在这种时候做这幅打扮出来,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纪婉仪将剩下的瓜子用手帕包起来,惜文和拾墨见状开始帮忙,纪婉仪道“你们俩有一个帮我装的就行,去个人,赶紧去把这桌茶水钱结了,咱们去看看这曼殊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小姐,这,不大好吧?”惜文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大好的?我一直觉得这曼殊有点儿不对劲,不弄清楚本小姐心里头难受。”纪婉仪站起身来。“赶紧的,没准儿这回咱们就能知道她为什么总在我面前晃荡了。”
拾墨跑去跟茶楼的人结算,惜文则和纪婉仪三下五除二将桌上所有的点心、瓜子等吃的都包了起来,主仆三人动作很快,只用了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处理好一切,然后尾随曼殊而去。
曼殊走得很急,左拐右拐的,似乎都周围的街道非常熟悉,而去她脚力了得,根本不像寻常闺阁女子。
“我觉得,这曼殊,肯定是练过的。”拾墨擦了把汗说道。
纪婉仪和惜文也不可置否。
普通人家的女子,要么身娇体弱走几步喘一喘,要么长期劳作身强体壮打猎都行。
曼殊身材纤细,小脚软腰,怎么看,都属于身娇体弱的行列。
这样的人行色匆匆走了许久都不带喘息的,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纪婉仪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你们说,她不会是男人扮的吧?”
这么一想,再回忆起曼殊三番两次对自己情意绵绵的模样,纪婉仪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曼殊要真是个男人,那也绝对是个恶心的娘炮!
“她那胸前跟踹了俩刚出锅的馒头似的,肯定不是!”惜文肯定道。“小姐,我都看到她的沟了!”
纪婉仪瘪瘪嘴,曼殊的步子实在不像寻常女人,她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行了行了,不扯这些了,咱们赶紧跟上去。”纪婉仪催促道。
为了不让曼殊发现,主仆三人不敢离得太近。
如此,走了一阵之后,三人还是被甩开了。
“人呢?刚刚明明还在的!”拾墨跺了下脚。
纪婉仪皱眉,双眼紧紧盯着曼殊消失的方向“咱们可能已经被发现了。再追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还是先回去吧。”
暗处。
曼殊一直看着主仆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终于走了出来。
……
这件事纪婉仪主仆三人并没有让谢景凉知道。
第二天她们过去的时候,谢景凉已经坐在学堂院子的石凳上了。
“侯爷今天的气色可真好。”纪婉仪算是打了招呼。
猫养不成,从侧面膈应膈应谢景凉也是好的。
谢景凉又怎么听不出这是故意用气色来揭他脸被猫挠伤的短?
谢景凉冷冷的笑了笑,说“始作俑者抓住了,自然就身心舒畅,气血畅通。”
他有宫廷秘药,脸上的伤一天比一天好,需要往上涂抹的脂粉自然也就越来越薄了。
气色能不好才怪!
纪婉仪脸却有些僵硬。
始作俑者,是那只猫。
哦,她想养的猫。
“那,就恭喜侯爷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一堂课在枯燥乏味中开始,又在更加枯燥乏味中结束。只不过,今天明显比之前提前许久下课。
纪婉仪不解地看着谢景凉。
谢景凉理直气壮“本侯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