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这可就冤枉老奴了啊!”纵使心中不愿,张婆子还是捂着半张脸跪了下来。“您一定是听错了,又或者,又或者是听到哪个坏心眼的人胡说,老奴跟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向来疼爱夫人,怎么可能会让身边的人对夫人不敬?”
张婆子说这话不可谓不恶心人。
一来,说赵老夫人疼爱赵夫人,是在给赵老夫人脸上贴金,让赵夫人和赵真儿心里膈应不说,还很容易将赵真儿的暴脾气惹起来。赵真儿若是恼羞成怒,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从而让张婆子和赵老夫人钻空子。
二来,有赵老夫人“疼爱”儿媳妇这个基础,赵老夫人自然会帮张婆子说话。即便张婆子确实说过对赵夫人不敬的话,也依旧背靠大树好乘凉,有恃无恐。
赵真儿只觉得自己心肝都被气得发疼。
原来她的家里,她自以为完美的家里,竟然包藏了这么多心思歹毒的人!
“好一个老刁奴!本小姐还治不了你了不成?”赵真儿咬着后牙槽冷笑。
今日她在外头受了一些必要的屈辱,现在家中有一个现成的出气筒,倒是正合她意!
“让我来猜猜,你是不是在想,你是祖母身边的人,且我年纪又小,所以就不敢治你了?”
张婆子还真就这么想的!不过,她却没这个胆子明说,低着头道“小姐说哪儿的话,老奴不敢。”
“我看你分明敢的很!”赵真儿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张婆子的厌恶之色。
她想对张婆子动手,已经非常明显了。
再怎么说,赵真儿都是赵家最受宠的嫡出小姐,哪怕最近赵真儿和赵夫人母女跟赵相爷母子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张,也抹不去赵真儿在赵家是独一份的事实。
张婆子自认有赵老夫人撑腰,可是看到这样的赵真儿,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小姐,您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是什么样的
为人,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一定是有坏心眼的人在您身边说了什么,您可千万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
到底心虚,张婆子决定软硬兼施,搬出了赵老夫人以后,她又用拿以前的交情说事儿,想要让赵真儿就此作罢。
若真的只是听身边的人说了几句闲言闲语,赵真儿是不会直接对祖母身边的婆子发作的。也怪张婆子自己运气不好,说赵夫人坏话的时候,正好被赵真儿听了去。
说了不要紧,还想着蒙混过关,这赵真儿怎么可能轻轻揭过?
赵真儿冷哼一声“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小姐套近乎!”
张婆子见这招不管用,便彻底熄了心思,找赵老夫人求救“老夫人,老奴,老奴冤枉啊!老奴在您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您可不能不管老奴啊!”
赵老夫人早就被张婆子刚刚那番说她疼爱自己媳妇的话给说动了,再加上她本身就对赵真儿非常看不惯,所以这会子,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想让这个孙女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赵老夫人老眼一瞪,命令道“你敢动她试试!”
“祖母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不知尊卑尾巴翘上天的贱奴而已,有什么动不了的?”
赵老夫人想继续呵斥赵真儿,但赵真儿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抢先道
“我亲耳听到她说我娘坏话,她竟然还敢大言不惭想随便几句话就糊弄过去,由此可见,这刁奴心里根本就不把主子当主子!今日若是不处置她,传出去,外头的人以为是祖母蓄意纵奴诋毁自己的儿媳妇不说,还会对咱们赵家的家风、以及我爹的官威有所影响!祖母,这可不是件小事,您难不成连我爹和赵家的名声都不顾了吗?”
见赵老夫人那心中生骇的模样,赵真儿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认真“祖母,您如此袒护这刁奴,难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