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种事情,一个弄不好,就会留下一个有失偏颇的罪名。
纪婉仪明知如此,却还是帮自己说话,她如何能不感动
纪婉仪带着赵真儿朝一条长廊走去,边走边笑“我也没帮你什么,不过是人家问我我就回答罢了,倒是你,今儿个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赵真儿明白纪婉仪的意思,这会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就像是一个突然得了满分的小孩,一边有些期待别人的夸赞,一边又因为脸皮薄,不住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其实私心里,还是希望别人说几句赞美之词。
纪婉仪不负所望,道“我原本还以为,你自己会应付不过来呢,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把温玉兰娘儿俩个给绕进去了,好一个四两拨千斤,你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在下佩服,实在佩服”
纪婉仪说着,煞有介事的朝赵真儿拱了拱手。
“你少取笑我了”赵真儿不好意思的轻轻推了推纪婉仪,两个人嬉戏打闹了小片刻。
来到走廊的尽头,再往前走,就是男客们待的地方了。
赵真儿拉着纪婉仪找了个男客那边不易察觉的地方,朝那边看过去,问“话说,这一不过节二不赏景的,你们家怎么突然想起来办宴会来了”而且还办的这么热闹。
京城几乎所有的官员和家眷,都被请了过来。
纪婉仪其实是知道一点儿的。
只不过,有些事情,毕竟不方便对赵真儿说,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破绽,笑道“谁知道呢,兴许是觉得我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所以早早地锻炼锻炼我呗,你也知道,我这人没啥大能耐,日后管家能管成哥什么样子都还不一定呢。”
纪婉仪是真心对自己跟谢景凉之间的婚事想开了,所以才会用这个当做借口。
可赵真儿却不一样,她差点儿害的谢小侯爷拒婚,所以对她而言,这个话题,还是非常敏感的。
赵真儿终于流露出了几分讪讪然的神色来,犹豫之下,还是没忍住
问“婉仪,你跟谢小侯爷之间确定了吗”
纪婉仪明白赵真儿的意思,扯了扯嘴角,说“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约,这还能不确定”
“可是”赵真儿欲言又止。
谢景凉伤好以后,就又跑去军营里混日子的消息,她作为相爷家的嫡女,自然也能听到几耳朵。
“有什么好可是的”纪婉仪的笑容变得苦涩了几分。“这婚事是皇上御赐的,他不管愿不愿意,都没有更改的权利不是吗”
看着纪婉仪这幅模样,赵真儿只觉得更加愧疚无比。在她心里,若非自己当初不知轻重地胡说八道,后面的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所以,她一直都觉得愧对纪婉仪。
“可是”有些话到底难以启齿,赵真儿想了想,换了个问法儿“那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你见过他吗我听说,他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京城里有好多闺阁小姐都对他一见倾心,他曾经还”
意识到自己说这些只会往纪婉仪的伤口上撒盐,赵真儿懊恼极了,连忙闭了嘴。关于谢景凉一掷千金给花魁恕罪的事情,自然也就被她给咽了下去。
纪婉仪却顺着她的话接了过来“还曾经给一个叫曼殊的青楼女子赎身,对不对这些我都知道,我也见过他,我觉得,他其实跟传闻里不一样。”
何止是不一样,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过,脾气阴晴不定倒是真的。
赵真儿却震惊了“你见过他你专门去找他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远远的见过他一面而已。”纪婉仪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当初在西郊郡时跟谢景凉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样啊那你觉得他跟传闻里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唔”这倒是将纪婉仪个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