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朋友了。”老先生听到方卓婓这么说，略带点遗憾。“不过听你这么描述，应该是怀孕了。”

“怀，怀孕！？”方卓婓满脸的不可置信，平静的内心顿时荡起了一阵涟漪，整个人也开始慌张了起来。

“小伙子，怎么了？该不会你喜欢那姑娘吧，我告诉你人家是有夫之妇，现在还有了孩子，就算你再喜欢也不能……”老先生看到方卓婓这个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但是他还没说完就被方卓婓打断了。

“老先生谢谢你，我不是那种人，我和她是朋友，现在也只能是朋友。”方卓婓朝老先生深深的鞠了一躬后，就离开了这里，他佯装淡定，但错乱的脚步却说明了一切。

“天下为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方卓婓走后老先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道。

此时此刻，方卓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陆呦呦的孩子，不能留。

“喂，呦呦，我是方卓婓。”方卓婓上了车，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打电话给陆呦呦。

“方卓婓，怎么了吗？”陆呦呦现在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边吃着酸梅，一边看着电视。对于方卓婓打电话来，她虽然并不想接，但想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呦呦，你，怀孕了？”方卓婓舔了舔干瘪的嘴唇，然后用极其嘶哑的声音问道，仿佛就像是老人的声音一样。

陆呦呦并没有给他答复，良久陆呦呦轻启贝齿，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若说之前只是猜测，那此刻猜测就化为了事实。

“呦呦，我们把这个孩子打掉好不好？”方卓婓的心，仿佛碎了一般，特别疼，特别痛，这种感觉，让他此生难忘。

“不好。”陆呦呦的这两个字，让他的难忘，进一步加深成了绝望。痛到不能呼吸了。

“陆呦呦，这个孩子不能留！”陆呦呦一次次的拒绝，最终让方卓婓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陆呦呦，你就不能听我的话一次吗？”方卓婓原本的吼叫声，在最后一刻变成了哀求，对她，他永远狠不下心。

“卓婓，我想生下他，他是一条生命啊。”面对此景，陆呦呦也哭了，这是身为母亲的泪水，对自己孩子的爱的泪水。

“卓婓，他在，我在，他死，我亡。”最后一次陆呦呦毅然决然的说出来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