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啊,看到你偷偷跑出来担心呗。”喻何安一字一句的说。
接着又问他:“你是不是知道召霆去哪了?告诉我好不好?”
另一边,农家屋子里。一个年轻人躺在床上,衣服有些破损,但仍能从中看出他并不是普通农人。再看其相貌,一对英俊的剑眉稍稍皱着,长长的睫毛卷曲静卧,白皙的皮肤却透着憔悴,干裂发白的嘴唇紧闭着。看样子,伤的还比较严重。
“嗯......水......”凌召霆的睫毛颤动几下,睁开眼睛,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无力,疼痛难忍。
“哎呦啊,你醒了啊!”一个农人打扮的中年妇女端了水,脸上带着笑容,关切的问。
凌召霆听见声音,微微侧了侧头,眼睛睁开,转了转,却没有聚焦。农妇见此情景,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原来是个瞎子啊。但看着受伤的凌召霆,还是有些心疼,却还是把水送到他的嘴边。
“来,孩子,喝水,水在这儿呢。”凌召霆的嘴唇碰了水碗,便大口大口吞着水,呛得直咳。农妇看了心生怜悯之情,眉毛都聚了起来,伸手拍着凌召霆的背。“哎呦啊,真是可怜的孩子啊。”
“吱——”旧木门开了,一个满脸灰尘又和了汗水的中年男子进了屋。只见他头发稀疏花白,黏连在一起,额头上深深的纹路里,藏了一溜溜的黑泥,稀疏的胡子茬,参差不齐的排在脸上,更添满了沧桑感。他疲惫的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凌召霆这边,伸过手拿起农妇早已备好的湿毛巾,用力擦了把脸,这一擦不要紧,倒是使本来就胡乱的眉毛更胡乱地不成型了。
农妇听见门响,就赶紧望去。“老头子,他醒了。”
“哦。”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农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端着茶壶喝水,却用狡猾的眼神看着凌召霆。“问问他,问仔细了,好歹知道咋办。”
农妇点点头,便凑近了,用温和的语气说:“小伙子,我们啊,不是坏人,我们是这儿的农户,在地里干活时,偶然发现了你。是我家老头子救了你。你还记得清受伤前的事吗?家是哪儿,家里有什么人,怎么联系......”
农妇似乎又说了很多,凌召霆觉得浑身不舒服,稍稍一动就疼,也不知道农妇的话是让他平静了还是更烦躁了。
“我,我是和我的同伴们......我们一起来的......我是凌娱娱乐公司的总裁,我叫凌召霆...…”
听到凌召霆说他是凌娱娱乐公司的总裁,农妇倒吸了一口气,眼睛瞪大了,看了看床上昂躺着的凌召霆,再转头看向农夫。
农人也很是惊讶,放下了茶壶,抬起厚厚的眼皮盯着床上的凌召霆,脏兮兮的头发下一双眼睛里似乎正酝酿着什么。
凌召霆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此时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微微皱了皱眉,后悔在还不了解情况时就暴露了真实身份,真是大意了啊。
于是就跟他们说:“婆婆,我累了,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啊,好,好好,那你先歇着,我跟你叔去帮你弄点吃的。”农妇说完,就给农人使了眼色。
门外,农妇兴冲冲的拉着农夫说:“哎呦啊,老头子,那孩子好像出身不错,你说,我们是不是捡着宝了!”
农夫瞥了农妇一眼,又看向远处,说“凡事未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完,就从腰间摸出旱烟,朝村长家里走去。
门内,凌召霆轻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长长的睫毛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拉出羽扇样的影子。眼前一片漆黑,睁眼,闭眼,无异。
一阵恼火猛地窜上心头,凌召霆紧抿起嘴唇,又失望的闭上眼。现在在农村,眼睛的恢复更是无望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呦呦......”凌召霆喃喃道。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