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的手问:“怎么样？”

邵凉卿替她回答着:“她还好，就是很疼。”

“医生你来看一下吧。”

医生走进检查了一下，拉着凌召霆想走出去，在外面说说陆呦呦的情况。陆呦呦费力地用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她的手都在颤抖，说:“医生，就在这里说吧，不然我不放心。”

“这……”医生为难地看了一眼凌召霆，有看看陆呦呦，不知道该怎么办。

凌召霆点点头，又垂下眼眸。

医生顿了顿。在这个时候，很安静。凌召霆的心跳很快，他很紧张。陆呦呦都不敢呼吸了，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一块石头就掉在她的胸口。

“是早产。”医生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准备接生。”

凌召霆走了出去，他是作为家属去签字的。这个时候他拉住医生，询问着:“会有事吗？”

“拿不准。”医生摇摇头，“我们会尽力的，请你要放心，相信我们。”

他拿着那份协议书，笔一直悬在半空中。之前他就科普过一些关于早产的知识，早产儿一般都比较虚弱，有些时候还会有生命危险。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健康，不要让他一出生就体会到生死交接的那种痛苦。

可让人害怕的不是早产儿的事情，而是孕妇。他害怕陆呦呦会出什么事情，他害怕她离开他。他不知道如果真的有电视剧里那种问题——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他不知道如何选择。

他心情很复杂，迟迟不肯落笔，仿佛一签字之后，他和陆呦呦就会隔得很远了。他不放心把她那么轻易地交出去，可是又不得不。

“她现在很痛苦。”凌召霆说着，像是在告诫自己要快点签字，带她逃离这种痛苦。

因为看不到，他问了邵凉卿签字的地方，签下后邵凉卿陪同陆呦呦一起进了产房。她一直在出汗，把床单都打湿了，护士们给她换了衣服，又换床单，一直耐心地安抚她的情绪。

陆呦呦也很懂事，没有大吵大闹，疼痛都是自己刻意地去忍着。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很乖地回答护士和医生的问题，及时地给他们汇报自己的情况。

“很痛地话就叫喊出来吧。”邵凉卿很心疼，她心疼陆呦呦这种无声的坚强，什么事情都自己藏着掖着。

这样痛苦极了。

陆呦呦安慰地笑了笑，一个简单的面部表情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她在告诉邵凉卿，她没事。

“哎。”邵凉卿叹叹气，不厌其烦地给她擦汗。问心自问，她都从来没有陆呦呦这么坚强过，她看得出来陆呦呦很害怕，以至于全身都在颤抖。

“其实……我、我也害怕的。”

陆呦呦说了出来，她心里惧怕极了，别看表面上如此镇静。

好难受，好难受。

她有几次都快要昏厥过去，可是不行，她必须保持清醒，她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她忍耐着疼痛，差点就要抓破这个床单了。疼痛一次次刺激着神经，昏昏沉沉的。

邵凉卿很理解，她也怀过孩子，知道做为一个母亲是有多么的痛苦。她也明白，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很爱一个男人，是愿意替他生孩子的。生孩子真的很痛苦，撕心裂肺又算得了什么，区区一小点而已。

陆呦呦是真的深爱着凌召霆。

因为她是初次生孩子，没有什么经验，在病房里耗了十个小时才有生产的迹象。这过程中一直都不是很顺利，这让陆呦呦自己都觉得没有了耐心，几次地想放弃，几次地继续坚持。

医生赶来手术室的时候，邵凉卿才离开。

凌召霆与秦讼在产房外等候，喻何安也一直陪着他们。

“你不行的话就休息会吧。”秦讼递给凌召霆一杯咖啡，身边的人一直紧皱眉头，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