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像很适合打雪仗呢！

……

凌召霆拉着她上车，甚至细心地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要送她回家。

陆呦呦租的公寓太偏远，上班坐地铁都要一个多小时，凌召霆要是开车送她来回，到家休息起码都得三点了。

陆呦呦犹犹豫豫，不愿意叫凌召霆送她回去。

“那能怎么办？”凌召霆无奈地说，“我不可能放你去住酒店的，不放心。”

正要再哄她，说送这一趟不要紧，陆呦呦却支支吾吾地说：“要不……去、去你家借宿一晚好了。”

凌召霆定在那里，喉头滚动了一下。

静了一会儿，他轻声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陆呦呦，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楚。”

陆呦呦低着头，像一只被烫红的虾米，好半晌说：“那个、那个，我说……请收留我吧！”

凌召霆抑制不住地笑出声，狠狠地揉了一下陆呦呦的脑袋，叹了口气：“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陆呦呦偏头睁大眼睛看他，眼眶里还滚动着泪光，凌召霆跟她眼神相对，又禁不住地喉头微动。

他不再看旁边，专心开动汽车，却心不在焉地教训：“跟男人说这种话，很危险的。”

陆呦呦像触了电，不敢看他了。

路途中，陆呦呦还是忍不住地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

她拿出手机，倒没有多少犹豫，斟酌着措辞，发了一条长长的微信给主任。

整段话，只有一个意思。

——申请辞职。

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收起，呆呆地看着前面的路，拐向了熟悉的小区，在凌召霆的楼底下停下来。

“小可怜。”凌召霆伸手摸摸陆呦呦的头发，“快睡个好觉吧，看你的样子，都快傻掉了。”

陆呦呦乖乖地跟着他下车，一路上电梯，进了公寓。

凌召霆找了一套自己没穿过的衬衫和宽松五分裤，给陆呦呦换洗当睡衣，陆呦呦从浴室擦着头发走出来，把凌召霆的衬衫扣到了最顶上，但仍然宽宽松松地笼着她，显出纤细身段，五分裤在她腿上也变成了大摆的七分裤，纤细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晃眼，明明哪里都不出格，凌召霆却眼神频闪，最后控制不住地走过去，接过毛巾。

“我帮你擦？”

陆呦呦毫不反抗，乖乖地坐在凌召霆腿上，任由他给自己顺毛。

吹得差不多干了，凌召霆拿起小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给陆呦呦梳头发。

长发一直软软地垂到胸前，凌召霆矜持克制地毫不逾矩，另一只手却终究忍不住，环在了陆呦呦的腰上。

亲亲密密地搂着抱着，像两个永远不会分开的瓷人儿。

发出那条微信之后，很久没有得到回复，陆呦呦的心情却很平静。她还不打算告诉凌召霆这件事，她自己的工作，她自己承担。等找到下一份工作的时候，再跟凌召霆商量吧。

洗了个澡，被热水洗刷了心里的那些皱褶，陆呦呦觉得很多酸涩的情绪都随着刚刚那通大哭的眼泪溜走了。现在她坐在凌召霆的腿上，刷着微博，捡着好笑的笑话跟他分享，这样的时光，幸福得很缓慢，根本分不出心神去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

凌召霆仿佛就是她的保护罩。

终于把头发完全吹干，梳顺，陆呦呦也忍不住地打了两回哈欠了，半睁着眼睛，窝在凌召霆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手机，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凌召霆心中叹息，他明明知道，该放陆呦呦去睡觉了，却根本舍不得挪步。

他在心头告诫自己，要离开了，同时另一只手却也往陆呦呦的腰上环去。

凌召霆蹭着陆呦呦柔软的侧脸，呢喃着说：“真想抱着你一起睡觉算了。”

见陆呦呦朝自己望过来，凌召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