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沈环大怒,对侍卫吩咐道“传下去,即刻派兵征讨西秦,叫他们放了世子,否则,便灭了西秦。”
沈环缓了缓,道“纤钥,你先别着急。”
沈纤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不能派兵征讨,那个疯女人说不定会对阿越不利,我们要……从长计议。”
他一向主意很多,但此刻心乱如麻,况且怀里花凝还哭的厉害,叫他更加无法思考。
半晌沈纤钥才道“那女人既然留了书信,必然只是为了引我前去,一时半刻也不会伤害阿越。既然如此,我便悄悄前往西秦,先打探一下情况,到时候再给你们报信。”
花凝猛地抬起头,道“你不能去,我不想连你也失去,纤钥。”
沈纤钥落下一滴泪来,喉结上下滚动,道“阿凝,我会带上木禅,不会有危险的,听话。”
这是第一次沈纤钥叫花凝听话,花凝心中难受不已,她摇摇头,握住他的手,道“我跟你一起去,即便是死,我也同你在一处,别丢下我。”
沈纤钥含着泪点点头,道“好,别哭了,阿越他没事的。”
沈环和莫君言等人劝了再三,还是不能左右两人的决心。毕竟沈纤钥的考虑并非全无道理,两人无法用孩子的性命做赌注这也是人之常情。
故而几人只能答应他二人前往西秦,但又一点如若有任何危险立即传书来报,沈纤钥点头答应。
这婚事到底是延后了,花凝和沈纤钥难受了一晚上,虽说沈纤钥这个人平日里总是跟阿越争风吃醋的,但心里到底是心疼自己的亲儿子。
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便心中自责,又后悔当时听了沈环的话,早知如此应该今早将那个女人杀了才好,何至于会到这种地步。
花凝这回也没心思安慰他,两个人各自难受,一句话也没说。
次日,两人便上路了,仍旧是木禅驾着马车,沈纤钥和花凝乘车前往。此番毕竟是去西秦,不比在大靖中来的安心,故而沈纤钥便调了暗卫跟随,潜伏在西秦,如若有危险也能及时应对。
因着大靖京城与西秦相隔不远,只一日便到了边关,木禅将同行令牌掏出来给守卫查看。
守卫细细检查后,便将人放行了。
进了西秦的地界儿天色便已然暗了,木禅便寻了间客栈供三人安歇。
沈纤钥将花凝扶下马车,便叫店小二准备些吃食送到屋子里,随即两人便上楼了。两人虽婚未成,但早有夫妻之实,因此只要了一间上房。
沈纤钥见她还是这样郁郁寡欢,心里更是难受的紧,便安抚道“阿凝,你别担心了,我们必然能将阿越带回来的。”
花凝摇摇头,道“我只是担心阿越一个人在那地方,或许没吃饱饭,或者没穿的暖和,或是想念我们,他该多难受。”
沈纤钥红着眼眶,抱住她,他心中何尝不担心,只是眼下担心无用,还是得打起精神来才行。
半晌,小二将饭菜端了上来,道“客官请用。”
说完便退出去了。
沈纤钥将花凝拉到桌旁,道“阿凝,先吃些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阿越。”
花凝叹了口气,道“你吃吧,我吃不下。”
那人瞬间便哭了出来,却并非无理取闹,只是心里难受,道“阿凝,你别这样消沉,你越是难受,我心中就越是责怪自己为何没有将阿越看好。阿凝,我求求你了,别这样好不好?”
说到后面,沈纤钥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花凝低声道“不是你的错。”
她闭上眼睛,良久才缓缓睁开,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纤钥,吃饭吧。”
她难受却不忍沈纤钥难受。
两人沉默的吃起了饭,饭后沈纤钥便道“阿凝,我们出去走走,你不要待在屋子里一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