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帮了泉兮一把,将谢必安这把好刀递到了他手上。
五浊来自人的各种烦恼恶念,可以伪装成各种形态,但恶永远是恶,气息是难以藏住的。
有人却轻易将众生浊的气息给掩盖了,其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历寒不说,我却能看得出他眼里的些微担忧,哪怕只有一丝。
鬼帝神荼知道了谢必安,可是对于他如今六亲不认的样子,大为伤神,无奈中只好找到了八殿。
五方鬼帝无论是谁,基本都是万年难得一遇来地府一次,当神荼驾临时,歌歌还偷偷跟去看了,回来却说不过就是个老头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谷衣随口说“那你去北方鬼域瞧瞧,二位当权者都长得年轻貌美。”
“北方鬼域?你说穆判官和疾行鬼王?这疾行鬼王嘛,我见过,甚是妖媚,可是穆判,我并不曾见过……”
时州仅有的几次回地府,歌歌似乎都不在。
我听着谷衣和歌歌的对话,不禁觉得好笑,每每和歌歌待一块儿,再成熟的人都要幼稚两分。
不知他们说到了哪儿,谷衣指了指我,说“三殿都见过,不如你问问她,穆判和疾行鬼王谁更好看。”
歌歌果然将目光转向了我。
扶额,谷衣,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么困难的问题,只好说“都好看,但是都没有歌歌好看。”
“真的?”
这丫头还真的信了……
谷衣忽然看向外头,道“八殿和鬼帝神荼一起离开阴间了。”
这回八成是去救谢必安了,历寒说过如果要救谢必安,可能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歌歌问“他们这是去哪儿呢?”
我“北方鬼域。”
他们这一走,竟就是半月,半月后,谢必安回来了,八殿却始终没有回来。
黄鹂怒火朝天地杀回来,叫嚣着说要砍了谢必安,好不容易才被范无咎拦下来。
谢必安则闭门无常司,很久没有出现,我曾去看过他,但是吃了闭门羹。
“八殿去哪儿了?”我问黄鹂。
“不知道。”
本该最清楚八殿去向的人,如今却只用“不知道”三个字就将我打发了,弄得我晕头转向,也猜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黄鹂冷静了下来,说“二殿出现将八殿带走了,也不让任何人跟着,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难怪这些日子,历寒也不怎么出现了,原来是忙着八殿的事去了。
“都是为了他,八殿大半条命都没了。”黄鹂看了一眼无常司,我丝毫不怀疑她有一天气不过会将无常司拆了。
“可是他呢?竟问心无愧地在这儿闭关!”说着黄鹂又将脚边的彼岸花都踩了个粉碎。
我想替谢必安说句话,说他怎会问心无愧,都闭门不见任何人了,想来是肝肠寸断太过。
可是一见黄鹂炸毛的样子,我又将话给咽了回去,生怕成为被怒火殃及的池鱼。
我没有想到八殿会出手救谢必安,准确的说是没有想到八殿会为谢必安牺牲到如此地步。
要说她对谢必安半点情义也没有,是不可能的。
几天后,历寒回来了。
我还是问他,八殿去了哪儿。
“送到天帝那儿去了,天帝自有法子救她,只不过几千年内,地府都不会再有八殿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多日来悬着的心,忽然定了。
历寒忽然问我,“如果八殿不打算去救谢必安,你是不是想跑去救他?”
“啊?我……就算想救,也要有那能耐啊。何况也轮不着我,二位东方鬼帝法力高强,怎么着也会先排在我前头去救他。”
“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八殿会出手,还折损自己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