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扬手扔出信封,正被单立接入手中。
“生死于此,自我把握吧!”
语罢,江枫负手离去,懒得再看那袁冲一眼。aa1tiaaa1tia
袁冲不屑轻哼,正欲夺过信封撕碎,单立却急忙护下,他有一种直觉,自己的性命确如江枫所言,尽系于这信封之中。
……
文府内院,水榭听雨阁。
文斌侧坐于亭台之中,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古书,正细细地读着。
“小姐……”
少时,晴儿在旁轻声提醒了一句,文斌这才合上书本,素手随意拂过书封上“古周秘史”四字。她读书时最不喜旁人打扰,若无重要之事,晴儿绝不会贸然出声打断她。
“何事?”
晴儿取出一素白信封提给文斌,回道“早时曾有一人指名道姓拜访小姐,最终只留下这封书信,正门护卫单立心觉来人甚奇,又感事情有异,不敢擅断,这才将此信呈报上来。”aa1tiaaa1tia
“是怎样的一个人?”文斌随意问道。
“据单立禀报,是一个模样清秀俊雅的青年儒生。”晴儿见文斌接过信封,又补充道,“奴婢已验察过了,确实是一封普通的书信。”
文斌一怔,随即笑逐颜开“他来了!”说着撕开了信封。
“且看这赌约之果谁胜谁负?”
文斌展信一观,忽然起身大笑,久久不止,笑声甚是开怀,直惊动了镜湖中的锦鲤,匆匆游离。
晴儿见之新奇,她已许久未见小姐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了,偏头一瞥,正见信纸上书三字,苍劲有力,正是——“周文斌”!
晴儿这才恍然轻笑道“小姐这算是输了,还是赢了?”
“我与他赌约,他既已识破我真实身份,自然便是我输了!”aa1tiaaa1tia
文斌脸上愉悦笑容不减,晴儿又道“可是江公子的‘胜’不正如小姐所期望的那般吗?既是意料之中,便是赢了。若是他输了,那么小姐即便赢了,也是输了。”
“小丫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文斌以手中信纸轻轻敲了晴儿一下,笑颜骤然收敛,沉声道,“为什么我现在仍未见到他?”
“奴婢明白!”晴儿躬身一礼,突然闪身离去。
数息后,晴儿双手各提一人再次出现,正是单立和袁冲,她看起来身姿纤弱,但两个近乎界空境修为的大能却在她手中如两只小鸡仔似的。
她一把将手中二人掷在地上,再次退至文斌身侧,单立和袁冲惶恐地看着文斌,急忙跪匐行礼。
“属下叩见小姐!”aa1tiaaa1tia
“此人是谁招进来的?”文斌看了袁冲一眼,又复坐下。
“禀小姐,是袁主管,据传袁冲是其远房族侄。”晴儿答道。
“唤他来!”
“是!”
数息后,一个中年模样、管事打扮的男子已随晴儿来到水榭听雨,见跪地的单立和袁冲,也一并跪拜在侧,正是袁主管。
他虽是主管之职,却也只是主司文府的门户防卫罢了,而身旁二人正是他的直系下属,一人甚至与他粘带了些亲故。
“不知小姐传唤属下有何吩咐?”袁主管忐忑问道,内心惶恐,隐觉不妙。
“抬起头来!”文斌看向单立,道,“你只有一次机会,向我说明始末!”aa1tiaaa1tia
话已至此,单立和袁冲哪还不明缘由,袁冲直感大祸临头,不由向单立投以哀求的目光,单立却视若未见,心中颇有死境逢生之感,连忙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
一席话毕,文斌脸上已不见任何神色,她剑指夹着江枫所写的信封,向袁冲问道“你们知道这封信意味着什么吗?”
袁冲茫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