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
江枫默默点头,两人转眼已回到文府,晴儿径直将他带到文斌的房间,这还是江枫第一次得以进入文斌闺房,说实在的,大失所望。
这间宽敞的房间中,除了几件精美的挂饰还算勉强有几分女子闺房的样式,余下家具设施皆可谓是简单至极,就连那被褥床榻,也只比寻常样式多了两个宁神安眠的香囊而已。
相较之下,文斌房中的书桌和那满满一柜的书架反而更引人注目些,当然,单论材质,以极品紫金檀木制成的这两件摆设也确实令人瞩目。
然而,正是这种风格简约明了的家居装潢,反而令江枫更觉着符合文斌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和恬淡儒雅的言行气质。
房中四壁上均装裱有出自丹青大家的妙笔之作,无一不是传世珍品,唯有一点有异,那就是文斌背后仅有的一幅画不知为何竟是翻过去的,画之一面覆墙,使人根本无从观之。
正在江枫心疑于此时,晴儿已将月痕公子回归紫微帝城之事回禀文斌,并询问是否召他先行回府。
文斌摆手道“不必了,什么时候想回来让他自己回来便是。”
随即她又看向江枫,问道“怎么,宁愿站着发呆也不愿入座与我一叙,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开口请你不成?”
“在你面前我确实无需太过拘礼。”江枫哈哈笑道,与文斌相对书桌而坐,却没有去询问那墙上不示与人,或者说不示与他的奇怪的画。
他扬了扬双手上被藤条抽打所致的细长伤痕,开门见山道“东西我已备好,何时可用?今夜子时?”
“日暮之后即可。”文斌淡然道。
“那时间还很充裕。”
江枫自储物戒中取出那瓶土地公公所赠的龙鲤精血,放在桌上,文斌无声收下。
他又取出那盏花神醉,看向文斌犹豫道“此酒……”
文斌笑道“既是你机缘所得,你自收着便是,花神醉对修炼大有裨益,时机到时我自会允你饮下。”
虽是垂涎三尺,但本就不强求此时即饮的江枫放心地收回这一盏花神醉。
不多时,方才退下的晴儿捧着两盏新沏好的眷神思再次回到文斌房中,奉茶后即服侍在侧,静立不语。
江枫轻抿一口眷神思,满口茶香,回味悠扬,待心神安宁,才率先开口道“与我说说钟世奇可好?”
“你既为此而来,我亦为此而待,又有何不可?”文斌略作回忆,说道,“钟世奇此人你在步天楼内应该已有些许了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所知晓的一切全是真相,无一虚假,更无添油加醋,甚至他远比你预想的更加可怕。”
文斌沉声道“钟世奇此人是我生平仅见的枭雄之才,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莫说九州十三地,即便放眼整个红尘业界,年轻一辈除了我,无人可压制他,至少现在不行。只可惜他野心太重,否则今日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了。”江枫无语道,“话说你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变相夸自己啊?我虽看不透你,但九州十三地均知你文大小姐是整个人世间最大的异数,我猜除了年纪,也没人会将你归于修真界当世的年轻一辈,那么以你所言,钟世奇岂不就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了?”
文斌折扇轻摇,问道“怎么?有所怀疑?”
江枫摇头道“若是别人如此说,我定然不服,我绝然不信,但此话出自你口,我却不得不信。”
江枫好奇道“天下人皆知十年前文武道会后,钟世奇曾孤身赴文府与你一晤,不知……”
文斌颔首道“如你所想,十年前一晤,我与他确有一战。那一战,我未动用世人所谓的异数之能,纵使胜者最终是我,但我依旧惊讶,修真界青年一辈竟还有人能与我战到那种地步。月痕已算是惊才绝艳,但正是这一战,我才明白他与钟世奇之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