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迹凌空出剑,手中青竹杖下却尽是绝生杀招,天地之间寒意更甚,姜凌恒剑出万生寂灭,两位当世剑道的天纵之才尽展绝学,再无保留。
江枫见此更加心急,此事究其缘由,完全可以说是因他今日一席话论而起,若只因他一时好奇所问而致两人有损,那么江枫也无颜再见文斌。
“住手!你们同在文府三神之列,绝不可因一时意气之争而做死斗!”
就在江枫想方设法阻止两人之际,流云无迹冷漠决然的声音突然自高空上传来。
“你敢将邱秋带来此地,从此以后也不必再来找我!”
姜凌恒盛怒的声音也随即响起“江枫,你敢去请文斌和晴儿出面,今日我便破你无瑕元丹!”
三言两语,彻底堵绝江枫所有想法,而在这刹那之间,两人已对拆百招,仍是互不落下风。
“铮!”
轰然一剑,天云乍破,两人一式剑斩尽碎虚空,冲霄剑鸣直令江枫两耳溢血,就在他掩耳痛呼间,两人已同时撤剑后退,流云无迹落于惊天人之上,姜凌恒落于步天楼楼顶。
冷眼遥立,同竞天高!
姜凌恒手中灵剑裂痕密布,流云无迹手中的青竹杖也仿佛炸开一般,只剩下半截。
江枫跃上凌雪阁楼顶,正苦思应如何劝阻两人,忽见远方一处参天大树上,任璞瑜早已负剑远看许久,在距其远近各异的古树之巅,亦有各方修士伫立观望。
“流云无迹在与何人交战,此人好惊人的剑意!”
“那是……姜凌恒,他竟然出关了!”
“原来是他,当世青年一辈中,也只有他可与流云无迹剑道争锋!”
“只是,他们为何……”
自感知到那突如其来的剑意狂潮后,任璞瑜背后的灵犀剑便一直颤鸣不息,几欲离鞘而出,此时,他一边分心压制着身后的灵犀剑,一边关注着场中剑诀。
忽闻旁人窃语,任璞瑜忙向身旁的玉琊子问道“师叔,姜凌恒是谁?”
玉琊子说道“姜凌恒是文府嫡系,更是文大小姐的表兄,其人天资绝伦,剑道资质世所罕见,只不过因为他一直深居简出,极少显迹,故而常人知者甚少,宗门内宗祖们曾推断此人就是文府当代剑神,只不过随着流云无迹现身,一切皆成妄测。”
“难怪有此等绝世剑修,我却为所未闻,到底是资历太浅。”任璞瑜感叹道。
玉琊子赞赏道“你能自省,师叔深感欣慰,只是他二人俱是文府天骄,为何突然争斗至此?”
“会不会正是因为文府剑神之位的归属?”任璞瑜提出自己的猜测。
玉琊子却是摇摇头“不知!文府之事,我等也不好妄测。”
天景四苑内,因流云无迹之命而回房取出自己本命玄剑的沉霜,突感两人爆发出的惊世剑意,也顾不得许多,急急忙忙抱剑赶来,正见到眼前一幕。
她跃上凌雪阁,站在江枫身旁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流云大人怎会突然与凌恒少爷战斗?”
江枫摇摇头,无奈长叹,只道是一言难尽,尽量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缘由。
末了,在沉霜也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江枫急忙高声再次喊道“长剑已毁,你们不要再打了!”
两人同时冷哼一声,置若罔闻,他们此刻,唯有对方的一人一剑!
姜凌恒冷笑道“你手中竹杖已折,还不出剑?”
“你以为我会动用锦瑛木剑?”流云无迹面无表情道。
“别装傻充愣,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姜凌恒面色微愠,叱道,“你以身为炉,藏剑于体,同为剑修,我怎会无法感知?”
“折剑出文府,十年风云归!十年修行,至今仍无人可逼出此剑,与独孤剑主一战时不曾,与南越剑宫九大剑魁一战时亦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