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独孤霖,子矜转身踮起脚故作老成地拍了拍萧敄的肩,“这下大兄可以放心的去请教霖姨母了。”
萧敄顺势把子矜拉到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可惜近日不宜登门,错过了现在就只能等以后霖姨母休沐的时候再登门叨扰了。”
王琰把自己手里的折扇塞给子矜,不动声色地隔开两人,笑着纠正,“不是还有年假呢么?”
子矜毫无所觉,倒是萧敄奇怪的看了眼王琰,道“檀奴说的是,年假一个半月,待过完上元节霖姨母应该会闲下来。”
“只是霖姨母方才所说,阿娘心绪不宁,是因为什么?”子矜为难道,“阿耶不让咱们去阿娘跟前玩闹,咱们要怎么开解阿娘?”
谈心是肯定不可能的,就算阿娘知道他们几个早慧也不会和他们谈心,因为在阿娘眼里他们只是聪明一点的小孩子。
“阿娘前几日忙着公务的时候即使在屋里坐上一整日也不会觉得无聊,这几日心绪不宁莫不是因为无事可做?”王琰猜测着王媛烦躁的原因,子矜也说不上来对不对,只能选择相信。
子矜这段时间忙着做学业规划对王媛的关注难免少了点,萧敄被崔让和萧绍布置的课业占用了心神,只有王琰闲着没事常在王媛跟前晃悠,对王媛的状态也最为了解,提议道“不如给阿娘找些事情做?”
“中元将近,阿娘的事情应该不少吧。”子矜并不赞同,孕妇不易劳累,操持中元祭礼本就不易,怎么能再给王媛找事情做。
王琰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阿娘不喜欢这些琐事又不是一两日了,我的意思是让阿娘找些喜欢的事情做。”
若是王媛对这些事情稍稍上点心,当初也不至于让何平在王府一家独大,既然不喜欢这种是完可以交给底下人处理,再给王媛找一些她感兴趣的事转移注意,王媛到底是个孕妇,即使妊娠反应奇怪了些也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只要这段时间把王媛过剩的精力消磨完,以后肯定不会再有这种麻烦。
这个主意很好,但萧敄有些为难,“可前几日我去给阿娘请安的时候,阿娘说她想去打马球踢蹴鞠,这怎么能成。”都是些不适合孕妇的激烈运动。
“不如让阿娘给我们上课?”子矜刷的一声合起折扇敲在手心,脑中灵光一闪,“阿娘为了武学的学生有个好教材那般尽心,没道理给咱们教书的时候连个教案都没有吧。”
“那就按虫娘说得来?”萧敄看向王琰,询问他的意思。
王琰哀叹着自己一去不返的悠闲生活,点了点头。
既然定下了主意,三人干脆不回院子了,当即便到王媛面前把这事给王媛说了,对于几个孩子难得的请求,王媛欣然应允,她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说是善治情志病倒不如说是对于人心的把控,而这恰巧是家中子弟最需要学的功夫。
虽说几个孩子欠了几分阅历,但早些学了,以后为人处世多揣摩一些熟能生巧便算是自己的东西了。
“你们崔先生给你们讲的东西我也看过一点,他总是喜欢从利益的出发来剖析问题,我却不喜欢这样,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还有一样东西比利益更重要,那便是人心,学好了我教的东西,小至为人处世大到搅弄风云,均可立于不败之地。”王媛如是说。
萧绍既然有青云志,她自然不能拖后腿,把几个孩子培养好了至少可以让萧绍不至于后继无人。
把崔让之前教过的例子拿出来,撇除其中的利益纠缠,但从个人性情而论每个人的性格都造就了不同的境遇。
两相对照之下,更有进益。
“如汉孝惠皇帝,若你们是他,你们会如何做?”
几人依照长幼排序,照例是萧敄先答“汉代以孝为先,吕后为母惠帝为子,帝王为万民之表,自当以身作则,若儿为惠帝,会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