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李晏安走到季芸孜的旁边,“早饭都还没吃完呢,快去把肚子停饱。”
季芸孜摆摆手,向卧室的方向走去,“我先去把衣服换了,我心脏受不了。”
李晏安自己走回餐桌拿起燕麦牛奶喝了突然一笑又被呛住了,缓了好一会。
季芸孜换好了衣服没有再吃剩下的半碗鸡蛋面,走到沙发上听着电视上的财经新闻。
“真不吃了?多浪费啊。”
“吃不下了。”
“瞧你被吓得,贺荣晰他们俩有那么可怕吗?跟狼来了似的。”
季芸孜砸了一下手里的抱枕,“刚刚是什么情况啊?我一大学生大早上穿着你的衣服吃早餐,活像被……,这以后我在苏梨面前怎么混啊!”
“能被怎样,又没睡一张床。”李晏安倒了杯凉水喝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严肃,并不像是在取笑。
上周的栀子花一直在茶几上放着,已经完全枯萎了,还留着不怎么新鲜的香味。
“那也不行啊。”季芸孜是想说自己活像被包养的,不管怎样看都暧昧。
“我听说的季芸孜好像不是现在这样瞻前顾后的呢。”
季芸孜挑眉,“那是什么样?”
“听说你前男友劈腿,你把他打了一顿。”
“是啊,我还打了那女的。”
这个是大一的事情了,过去许久了,季芸孜前男友脚踏两只船,她被蒙在鼓里气得不行就找他干了一架,把那男的打得鼻青脸肿,还让他给了几千的分手费,那个男的后来也躲着季芸孜不招惹她。现在季芸孜有时候还能在学校碰到那个男的,他也已经换了好几任女朋友了。
“不过这个事情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啊?”
李晏安把桌上的栀子花拿走了,到厨房清洗了一下盘子。
“你做自己想做的,能爱能恨多好,就想你平常那样不在意别人的评论,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季芸孜觉得李晏安说得对又不对,她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那是她认为正确的事情,无需任何解释。
可是她最近与李晏安的频繁接触自己真的占理吗?任彬尘总说让她小心李晏安,她却不着痕迹地屡屡向李晏安靠近,他们的每一次相遇相处可以说是偶然,也能说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刻意。这一个多月她也不能说李晏安完全就是谦谦君子,可是季芸孜心里却并不坦荡,她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的情绪,她其实总是渴盼那个柔和的面孔和静谧的夜晚,得之不易的、细水长流的愉悦与安心,像是偷食禁果,得到了一次就想拥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