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又可笑了笑道:“看你这布带的缠法,必是我那义女的手法,她平日里素是节俭,不愿多用一根布带,老夫看你头上缠的这般多,怕是伤情不轻!”
“对,小兰妹妹确实有这个习惯!”
一旁的吴衫故接话道。
“啊——”
翟三欲哭无泪,真不知是该感谢吴小兰,还是该怨吴小兰。
朱慈炤闻此却是悄悄拉了拉前衣摆,见自己腿上缠了厚厚的一层布带,不禁心中不解,自己这般的轻伤,怎的也缠那么多布带?
看来是自己尊贵的身份被特殊对待了……
“要喝那个汤药吗?”
翟三却是又问道。
“小将军自比关老爷如何?”
吴又可一边解着翟三头上的布带,一边道。
翟三听此却瞬间偃旗息鼓了。
他明白吴又可的意思,关老爷刮骨疗伤,不用麻沸散止痛却泰然自若,你能跟关老爷比呀!
布带一层层揭开,有的地方已经凝固,有的地方却还往外渗血,只把翟三疼的脸一抽一抽的。
也就翟三皮实,换成其他人早疼的躺下了起不来了。
“故儿,你且把伤口清理了,我去看看周将军那边。”
吴又可将翟三脸上的绷带拆完,却是把清理瘀血结疤的活交给了吴衫故。
“好的,爹!”
他十指纤长,动作轻柔仔细,却是干这种细活的不二人选。
那边周民听此却是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自觉的解开衣衫,露出了壮硕的臂膀。
上战场都不怕的周将军,此时也服服帖帖了。
吴又可再次净了净手,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道:“周将军的伤口乃是旧伤撕裂所致,道是无需缝合,只需要上了药,好生养着便,只是不可再有大的动作了。”
周民听此却是大喜,不用喝那苦涩的汤药,也不用如同人偶一般,被人缝来缝去,高兴的周民都想开怀大笑了。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他连连道谢。
那边躺着的翟三听此却是苦了脸,他本以为和周民一般是患难兄弟,没想到却只是孤单一人。
“爹,已是清理好了!”
吴衫故说道。
“好,你来打下手,这便缝合伤口!”
吴又可这边给周民伤了药,又包扎了伤口,却是往那罐子那走。
取出茶碗,给翟三倒了满满一碗,道:“翟将军,你且安心了,你放心,你这耳朵虽是撕裂的厉害,但老夫保证给你缝的漂漂亮亮的!哦对了,脸上的伤口我也会用细的针脚给你缝了,保证伤疤不会大了!”
翟三脸一苦,嘴一撇,只道:“如此,如此便麻烦神医了!”
接着便老老实实的饮下了黑乎乎的洋金花汤。
唔,真苦——
以后打死我也不喝了!
出去我得跟兄弟们说!
翟三心道。
其实翟三不知道的是,吴又可这洋金花汤早已“凶名在外”了,如今盐山县有的百姓和将士们已经称呼这洋金花汤为孟婆汤、拍花子汤。
注:拍花子就是一群拐卖儿童的人,他们能通过迷惑人的药物,让不经人事的孩童,不知如何的就乖乖的任其摆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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