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的戒备一向森严,但是顾延霍今日却很轻易的摸了进来,府里今日有些乱了手脚,下人来来回回的奔走,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顾延霍有些心知肚明,怕是府里几个主子都病了吧。
男人低头撸了袖子,胳膊上的疹子又红又肿,有的甚至开始流脓溃烂,人也感觉有气无力的。这症状郎中看过,说不是毒,白芷也看过,脉象只是有些虚弱,不妨碍身体,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顾延霍觉得就是再能咬牙坚持自己也活不长。
男人有些无从下手,公主府这么大,让他怎么找。顾延霍蹲在房檐上思忖良久,才身影一闪,奔向了心里的目的地。
顾延霍先是去了柳方正的房间,落在房上的男人趴在房梁上,轻手轻脚的搬开两块瓦片,朝里面看去。丞相大人正躺在床上表情痛苦,双手不住的挠着自己能够碰到的地方,身躯几乎呈现了一个扭曲的状态,但是不解痒,依旧不能抚平身上的痒意,甚至连心里都泛起了一丝丝痒意。
下人推开门端了药来,柳方正连忙起身,端过碗来就一饮而尽,喝完了药,又重新换了身上的擦的药,下人有些震惊,劝道“老爷,您可别再挠了,这都要烂掉了。”
“你当我想挠?这药根本没用,庸医!”柳方正有些没好气的道,“大娘子和几个哥姐儿那边怎么样了!”
“也不见好。”
“都是庸医,滚!”
待人走后,柳方正再次跌回床上一个劲的挠。这可是他主动将人支走的,此时不动手,何时动手呢。
顾延霍从怀里掏出一支迷烟,朝屋内吹去,不多时,屋里的人便陷入了沉睡。他这可是好心助他睡了一觉。
男人将瓦片放回原位,趁着无人时,从正门闪了进去。
在顾延霍的印象里,柳方正为人也很方正,甚至有些古板,所以一开始顾延霍并没有把当年的事和长公主以及柳方正联系起来,但后来白芷却说,容昭在长公主府,这另他有些惊讶,也不得不把一部分精力分在长公主身上,他觉得,当年知道这个事的人,恐怕还要多个长公主。
顾延霍压下心里的种种猜测,开始尽心尽力的搜找起来,房间几乎一眼就能望过来,没什么可供藏匿的地方,顾延霍轻轻跺了跺每块地板,都是实心的,又将每个花瓶都转了转摸了摸,都是一般的花瓶,顺着墙壁摸过去也是平坦的毫无机关,男人又伸手探向柳方正的枕下,干净的连个私房钱都没有。
顾延霍又在房里环视了一圈,才趁着没人的时候闪出房门,去往了下一个目的地,长公主的闺房,在房檐上如法炮制的将人迷晕后,顾延霍才轻松的落在地上。
长公主的房间相较于柳方正的屋子,奢侈了许多。墙上张贴了许多名画,地上还铺了一块兽皮毯子,四周还有几个架子放着不少名贵瓷器,顾延霍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虽然不知道到底多名贵,但总之看上去就贵的足以亮瞎眼。
先是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脚下传来的声音告诉他,地板的确是实心的,顾延霍又蹲下身掀开了那块兽皮毯子敲了敲,才将视线转到了别的地方,又耐下心来顺着墙壁摸索了一圈,嗯?找到了。
顾延霍勾了勾嘴角,敲了敲墙壁,果然发出了略空的回音,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发现了拼接的地方,手下略微用力,那块小墙壁便被按了下去,旁边的墙壁也转了开来,是一间密室。
男人回头望了一眼,确保人还会昏迷较长一段时间,才闪身进入。来之前顾延霍便猜到公主府里,应该会有密室之类的地方,因为如果是和当年的事情有牵扯的,总有些东西是见不得人的,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密室会这么大。
冗长的甬道似乎通向另一个房间,但却有些暗,暗的几乎看不清眼前的道路,两边虽然有可供照明的火把,但是顾延霍却没敢点燃,而是强撑着靠自己的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