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喜欢,就此埋葬了。
“阿昭?”
容昭闷闷的道“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怀里的顾予笙软软的身躯,极大程度的给了他温暖。
马车停在顾府,小年子朝车内喊道“殿下,顾府到了。把五姑娘送回顾府,您还要去见官家。”
催促下,带着泪痕的容昭没有抬头,而是侧着头放开顾予笙,把人直接推出了马车。
“阿昭!”
“没事。”容昭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故作轻松的道,“你走吧,明日见。驾车。”
马车绝尘而去。
容昭希望,顾予笙见到的容昭,永远都是开开心心的。
但是容昭没想到,转天,他没能见到顾予笙。
顾予笙再次病重了,似乎是这几日的精气神已经被耗了个干净,回光返照的时间,到头了。小人儿再次回到了每日少有清醒的状态,汤药灌了进去,大部分却再次被呕了出来,毫无用处。顾予衡不舍昼夜的陪着顾予笙,有的时候他会神经质的把顾予笙叫起来,因为她的样子太像已经
看到顾予笙朦胧的看他,他才会稍稍放下心来。
顾予笙的脉搏越来越虚弱了,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跳动,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在睡梦中与世长辞。
容昭得了消息,想去顾府看她,但是人一旦居了高位,便再也身不由己了。灾银的审批,还是需要容昭时刻盯着的,为了打通关系,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容昭即使心急如焚,却也忙的脚不沾地,没法脱身。他甚至想走之前去看顾予笙一眼都不行。
而另外一位心急如焚的男人,正在江南对着江三离苦口婆心。
顾延霍除了那日清醒了一阵之外,便整整睡了三日。江三离一个人待在山洞里,没有果腹的吃食,觉得实在不是办法。幸亏,她在山底转悠了大半圈,找到了自己割药的弯刀和一些绳子。简易的搞了个类似木筏的东西,把顾延霍放了上去,沿着河流往前走。
路上饿了便找些野草吃,顾延霍不肯进食,江三离只好给他喂一肚子水,起码不会把人饿死。
当江三离快绝望的时候,她却在河边看到了活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在河边洗衣裳,看见如此狼狈的二人,也吓了一跳,但还是善心大发的将二人带回了家中。
这像是个猎户的家,挺小的木屋,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有一番温馨的滋味。那姑娘体贴的给二人熬了些米粥,晚上又杀了只兔子当肉菜。江三离把米粥都喂给了顾延霍,自己则抱着兔肉啃了个舒爽。
转过天来,顾延霍便醒了,可这男人连感谢的话都还没说,便急着和江三离吵架了。
“我都说了,前辈不用管我了。”
“不管你怎么行,我江三离手下,就不能有未愈之人。”
“我好了。”
江三离拍了拍顾延霍宽厚的背,换来了男人不叠的咳嗽声,他伤的太重,命保住了,也得修养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这段时间最好别动武,最好轻功也不要使。
可,顾予笙决计等不到痊愈。
江三离冷笑“年纪轻轻就说谎,不积德。”
顾延霍无奈,只得软声软语的求道“前辈,您就算救活了我!我妹妹不活,我也不想要这条命。”
江三离怒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如此不惜命的人。”
“我妹妹就是我的命,我当然惜命。求前辈成全。”
江三离烦乱的摆手“行行行,你是病人你最大,我明天就走,明天就走。但是你得在这好好养伤,让我知道你四处乱跑,我就直接毒死她。”
顾延霍点头应下。
笙儿,你可一定要等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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