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将军这是要去哪里?”上官云阳立于客栈二楼的栅栏旁,笑眯眯的看向从房间走出来的顾延霍,在看到顾延霍身后的容昭时笑的更假了,“呀,容小公子也在,二位可是要去劫狱?需不需要在下助二位一臂之力?”
容昭表面平静,背地里的手心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之前未曾和上官云阳接触过,只知道他是徐朗的手下,也知道徐朗和白芷一直盯着自己,但是等到接触之后才发现。这种处处被人盯着的感觉,简直让他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他们刚刚在屋里说的话,上官云阳可能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相比容昭,顾延霍就显得自在多了。他和上官云阳共事七年,早从一开始的处处掣肘变成如今的游刃有余。上官云阳的小伎俩,他差不多都已经摸透了,和他在一起不过是拼演技罢了,上官云阳的演技可没有徐朗的好。
顾延霍露出一副有些棘手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摸了摸自己佩剑的剑鞘道:“云阳,此次可能真的需要你帮忙了。”
上官云阳站直了身体,真诚且严肃的模样让容昭一瞬间的恍惚,这人当真是徐朗派来监视他们动向的么,如此真诚是不是也太难得了些:“将军有何吩咐么,先生派我来就是希望能帮到将军的忙。将军若有事希望我做,只管吩咐就是,云阳定当竭力而为。”
顾延霍颔首:“我放心不下笙儿,要去官府走一趟。但是海丰庄的案子不能耽搁,再拖下去,海大富恐会把自己的马脚都藏好。到时候我们就很难再发现什么有利的线索了。”
“那便依将军所说,在下再去海丰庄探一探。”上官云阳顺着顾延霍的意思道。
“那此事就劳烦你和殿下了。”
上官云阳原本最是正经不过的一副表情渐渐出现裂缝,嘴角止不住的翁动,然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容小公子也要一同前往么?”
容昭笑眯眯的道:“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嘛,此事到底是阿笙和将军的家事,我多少也和阿笙熟识多年,不好袖手旁观。况且,也不好只劳烦云阳兄一人。”
“怎么能算劳烦呢。在下与小顾将军共事多年,小顾将军的事,便是我的事。岂有推脱之理。”上官云阳连忙朝容昭抱拳躬身,劝说道:“反倒是容小公子,您如今已经贵为二殿下了。海丰庄中又有种种危险,您能不去,还是不要去的好。在下定能不负将军嘱托,完成此事。”
容昭大掌拍了拍上官云阳的肩赞赏道:“云阳兄真是太讲义气了。既然如此,那我更不能临阵脱逃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吧,我们即刻出发。”
“多谢二位。”顾延霍不顾上官云阳抗议的眼神,附和道,“我认为二位可从昨日挖尸那人查起,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并不像是海大富的人,他所知道的东西未免有些多了。其中还包括,当年旧事。”
提起当年旧事,三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晦暗难猜。心中也是各有各的想法。
上官云阳再次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不宜耽搁,在下这就去准备一番。”
目送上官云阳离开的背影,容昭长舒了一口气:“这也太不好对付了吧。上官云阳为何如此不想我跟着他。”
“还是太年轻了。我们以后少不了和徐朗的人虚与委蛇,趁早适应吧。”顾延霍调侃了容昭几句,才正经的道,“上官云阳可能已经发现什么了。”
容昭摆出一副探寻的表情。
顾延霍道:“昨夜,在海丰庄,上官云阳来的时机十分巧合。那人刚提了一句旧事,我还没来得及深究,上官云阳便出现了。”
容昭皱眉:“徐朗吩咐的?”
“上官云阳善于易容和追踪。也许从我们碰头的时候,他便也已经跟上我们了。”顾延霍面色不善道。
“他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不是阿笙?”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