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户部尚书被停职查办了,如今户部周转不开,不过一具空壳。”上官云阳立于徐朗右侧,恭敬的说着自己得来的消息。
徐朗轻轻嗯了一声,便用芦苇杆子逗弄着鸟笼里的八哥,朝上官云阳道:“你觉得这笼子里的鸟怎么样?”
“这…”上官云阳挠挠头,“我不懂这些。”
徐朗冷哼一声,打开了笼子,芦苇杆子有些粗暴的往鸟儿身上戳。那八哥被戳的疼了,起先只是一个劲的躲,扑棱着翅膀子,挥掉了好几根羽毛。后来痛急了,便回头去啄那杆子,见笼门虚掩着,撞了几下便飞走了。
“逼得太急,便要反击了。”徐朗看着飞走的八哥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上官云阳心下了然,徐朗这是在暗指顾延霍。
想起自己被骗的经历,上官云阳咬了咬后槽牙,自动请罪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被顾延霍摆了一道。没想到他竟敢模仿先生的字迹骗我回皇城,这也太…”
这也太无赖了,说出去一点也不像是那个混迹沙场的大将军会做的事。
“顾延霍的事情,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了。”徐朗扔掉手里的芦苇杆,坐回自己的木椅上,“不过就算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再和他周旋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些,这个人已经不是之前的顾延霍了,恐怕白芷也很难再控制他了。”
顾延霍身后的势力,已经不再是白芷了。现在他同容昭倒是越走越近,一开始他并没把容昭放在眼里,觉得一个自己捧上来的皇子,又是容绫的孩子,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是他失策了,千算万算没算到,顾延霍竟然还能把容昭拉拢过来。而容昭还心甘情愿的被使唤。
上官云阳犹豫着道:“顾延霍身后应该有了自己的势力网。”
“怎么说?”徐朗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就拿这次南平的事情来说,许多消息都不是从我们这边泄露出去的,而是他自己派人查到的。”上官云阳似乎是想起了自己被骗的经历,不由的咬了咬牙,“而且,他应该还派人跟踪我了。我竟然连自己的消息被换都不知道,此人应该轻功很好,内力也不弱于我。属下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我们一直都派人监视着他,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展的势力。”
徐朗皱了皱眉,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上官云阳的问题。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问题又重新抛给了上官云阳:“你觉得呢?顾延霍是何时躲过了我们的监视的呢。”
“莫不成是在边疆的时候,那个时候恰逢容小公子也在荆州。”上官云阳猜测道,“顾延霍时常会让我易容替他些时候,然后去见容小公子。”
徐朗勾着嘴角笑了笑:“朽木可雕。”
其实顾延霍的势力,他多少也探到了一点,只不过每次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凡触到边缘,他就会损失些什么。两败俱伤的情况,更是十之有九。不过说到底,顾延霍最后的目的还是同自己一样的,倒也不必强制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只要不损坏自己的利益,他也不会对他下死手。
不然只上官云阳被骗回皇城这事,他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先生,我们要不要把顾予笙也监视起来?”上官云阳问道。
一旁笨手笨脚沏茶的廖青闻言有些不赞同的道:“老爷们的事,惹上一个姑娘算怎么回事。再说了五姑娘她…”
徐朗风轻云淡的瞥了一眼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没说话,然而廖青接受到男人的眼神后便瞬间闭嘴,缩了缩脖子。
“忠勇候嫡女…”徐朗咂摸道,“倒也是个变数。不过也不必盯的太紧了,隐晦一点,若是叫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廖青有些疑惑:“顾延霍难道还敢直接质问先生您吗?”
徐朗展开自己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鼻骨,嗅了一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