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使臣大人想要比试些什么了。”顾延霍比那位西凉使臣高了许多,于是男人便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两个人仿佛倒置了位置,如今变成了顾延霍语气里满是嘲讽。
男人仿佛是在说,比什么都任你选,我输是不可能的。
于是使臣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他们要比些什么,才能让自己这边输得不是那么难看。
使臣是个文官,自然也没上过战场。虽然顾延霍的名字听了不少次,但却从来没和顾延霍交过手,当然,他也没这个胆子和顾延霍交手。
他看了看顾延霍腰间的配剑,以为顾延霍应当是使剑的好手,想了想,犹豫道:“既然这样,那便比马上作战如何。”
顾延霍颔首:“都听使臣大人的。”
“图奇,你来和顾将军比试。”使臣又看向顾延霍道,“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将军必须用长枪,而不能用手里的剑。”
顾延霍挑了挑嘴角,将腰间的配剑卸下来交给旁边的奴才,道:“那就听使臣大人的,用长枪。”
风无漠见状赶忙道:“来人,去把武器库里那两管红缨枪拿来给将军和图奇勇士。”
那个名唤图奇的西凉人,听到自家队友说的话以后,便已经忍不住的在心里打退堂鼓了。这个使臣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他图奇可是上过战场得过功勋的。战场上了没有千次也有百次,当然也是有机会对上顾延霍的。
顾延霍一身武艺本就让他闻风丧胆,那使臣还让他用长枪比试,他难道不知道,顾延霍在战场上活阎王的称号,就是靠着这把红缨枪得来的吧。
他见过顾延霍杀人,长枪一伸便准确的刺入士兵的胸膛,一挑便被高高挑起,一甩一条鲜活的生命便彻底败了。但是男人却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人命在他眼里,怕是如同草芥吧。
唉,队友想让我去送死,我能怎么办呢。
因为要骑马,自然也不能在大殿之上伸展。于是二人便移去了殿外。顾延霍牵过宫人准备的马便翻身上了马,动作利落又优雅。随后又接过递来的红缨枪。男人抚摸了一下枪身,随后挑衅般的,拿着长枪在空中画了个好看的剑花。
图奇缩了缩头,接收到使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以后,还是硬着头皮翻身上了马。
神啊,祝我活着。
图奇接过长枪,背在身后:“将军先请。”
顾延霍笑道:“那便不客气了。”
男人的马率先跑了起来,手里的红枪,也毫不犹豫的刺向马背上的人。图奇赶忙策马,堪堪接住顾延霍的攻击,却觉得虎口都被震得发麻,手里的武器都要用不稳了。
谁说大风无人,如果是无人,那一定是将顾延霍归为了阎王的那种无人。
在不懂的人看来,顾延霍和图奇打的你来我往,有来到气。但是懂得人便能一眼看明白,图奇处处掣肘,几乎是被顾延霍压的死死的。不立刻让这场比试结束,可能是想多侮辱一下西凉使臣找找面子。
容昭在下面看着二人一来一回的争斗,小声的骂了句:“一如既往的骚包。”
顾延霍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对面马背上的图片,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红色,也不知道是因为打斗红的,还是知晓了自己被人当成耗子逗了,气红的。总之这人额头满是冷汗,脸色也不对,快要到极限了吧。
顾延霍淡淡道:“承让了。”
图奇还没反应过来,顾延霍的长枪便晃了自己一下,用枪身狠狠打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自己整个人都被顾延霍从马上一扫而下,摔了个狗啃泥。
图奇觉得,这场比试,开始的不够情愿,过程快的眼花缭乱,结尾摔得不敢直看。这大概是他输得最惨的一回了,毫无还手之力,男人处处压制自己,根本找不出破绽。西凉这次是真的输得很难看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