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场闹剧结束后,这些各怀心思的人不得不回到曾经的轨迹上,继续心怀鬼胎的各司其职。不过人们的心里都明白,有的东西现在不爆发出来,也总会有一天咬你一口狠的。
那个时候,只会比如今更棘手,不会更好。所以人们现在都尽可能的夹起尾巴做人,这样等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或许还能捡条命回来。
御书房。
容昭坐在御书房里曾经属于风无漠的位置上,伸手摸了摸金黄的龙椅,把玩着把手上的刻雕。这个椅子坐上去并不如想象中的舒服,但是却和想象中的一样,能够居高临下看清楚下面的人的每一个表情。
这就是权利,可以说,这是他用顾予笙换来的权利。不如自己所想那般为所欲为,甚至可以说是更加的束手束脚。但是他也的确可以给顾予笙更多,风无漠已经不足为惧,再过一些时日,连太后都会不足为惧。
顾延霍抱着自己的佩剑,只有在进殿的时候随意的瞥了容昭一眼,便没再看过他,找了个地方一动不动的站定了。他已经好几天没能回将军府,唯一被放出去的那天,也被他用来粘着顾予笙了。
男人的下巴上已经结了青色的胡茬,衣裳也已经许久没有换过了,但是这并不妨碍男人散发出的翩翩风度,往那一立,便吸引了人的眼球。
顾延霍得知消息的速度虽然不如以前快了,但是好歹并不滞涩。昨晚的事情,在来见容昭之前,便也听程苏和程韵汇报了。
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不好的想杀人。原因自然是因为某个自作主张和人打架还受伤的小姑娘。
顾予笙和人打起来的时候,程韵依旧隐在树上,见江三离来了便没敢打草惊蛇的出现。而那群人应声跑了个没影的时候,程苏则在第一时间追了出去,只不过后来被发现了,那群人左拐右拐的像耗子一样乱钻,没多久就把程苏甩了开。
顾延霍的眼线并不是遍布全城的,也不能远到边疆的大事小事都尽收眼底。但是有的事情,靠推测也能推测个不离十。容昭今日叫自己来,估计也是为了这猜测出来的。
“昨日夜里的事情,你应该都晓得了?”
容昭知道程苏和程韵一直跟在顾予笙身边,也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程苏和程韵肯定会想尽办法通知顾延霍。何况如今宫里远没有前几日那样的严防死守了,太后的人或多或少的被调动走去做另外的事情了。
顾延霍颔首:“她受伤了,照顾好她。”
顾延霍的话像是什么命令一般,让容昭皱了皱眉头:“即使你不说,我也会照顾好她。”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顾延霍没再接话,他还不想惹眼前这人气到跳脚。如今正是关键时刻,还是和和气气的吧。
何况听程韵汇报的情况,顾予笙胳膊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还没有上次被四喜抓的严重。加上,江三离也在,总不会有什么大事。既然没什么大事,他总不好再质问什么。
这种时候,还是要静下心来,不能关心则乱。
容昭深吸一口气,搬出了商量的口吻来:“昨日溜进宫来的人是凉王的人,有九人?”
顾延霍点点头,没遮没瞒的将自己已知的消息全说了出来:“嗯,九人,那群人跑的时候,程苏已经追过去了,但是在快要出皇城的时候被甩掉了。”
“这群人倒是机警的很。”容昭冷哼道,“昨日夜里被捉住的那个,也是机警的很,确定同伴逃走了,就服毒自尽了。江谷主差一步没能拦住他,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顾延霍道:“既然是死士,那嘴巴都严的很,问不出什么的。”
容昭见顾延霍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一时也没问话,过了许久才等的不耐烦道:“依我看,你最好现在就回边疆。”
顾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