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漠不敢有大动作,只能不动声色的把当年的事情或多或少的透露给一些有心人,让他们再去查。比如容昭,比如顾延霍,或许顾予衡和顾予笙也有参与。虽然姓顾的这一家子,他不是很想招惹,但是这也许是别人硬塞来的皇位,他也不想继续做下去。
两相对比一下,趋利避害的人类特质,让他选择了招惹一下姓顾的这一家子,和这捡来的便宜儿子,权力这种东西,拥有了却无数次的想要退回去。
“若无其他事,便退朝吧。”风无漠似乎是乏了。
然而大臣们却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自己杂七杂八的事情。风无漠坐在龙椅上侧耳听了一阵,没能从中挑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大袖一挥慢悠悠的起了身子,置若罔闻的样子仿佛是一点都没听见声音似的:“嗯,劳苦各位爱卿了,退下吧退下吧。”
大臣们看着风无漠若无其事的离开,只余下他们站在原地互相大眼瞪小眼。
顾予衡和顾承一边往外走,一边往容昭的身边靠。容昭停了步子,等着顾予衡说话,顾予衡从大袖子里抽了个黄色的奏折出来,往容昭眼前晃了晃,似乎是有些抱怨的道:“这奏折,我写了许久,字字写的我自己都是心惊胆战的,一个字我能扣上一个时辰。”
容昭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一条条的罪状看上去的确有些触目惊心。但是一想到这样的麻烦,以后是要有顾延霍来承担的,容昭的心情就莫名有些愉快,于是容昭顺着顾予衡的抱怨道:“有劳顾大人,这文采也就只有顾大人了,真是太辛苦了。”
对于容昭拍马屁的说法,顾予衡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看不起容昭,却在某些时候不得不和容昭共事,在共事的时候又不得不对容昭的做事风格产生了一定的欣赏,总之很纠结,但是如果没有顾予笙的话,这样的纠结也许就不存在了。
“太子殿下还是莫要恭维人了。”顾予衡正了神色道,“这折子什么时候递?顾延霍今日又跑去什么地方了?”
容昭把折子递还给顾予衡道:“看好时机再递吧。顾延霍不怕死的自己回边疆了,估计还得有段时间才能和西凉对上锋。起码要等对上了再把折子递上去吧,不然仗还没打,顾延霍先被自己人抓回来审了。”
顾予衡抖了抖眉头,略有些吃惊的道:“这种境况,他还跑去边疆,真是不要命了。”
顾承也摇头叹了口气道:“延霍这孩子,自小就倔,什么事都是随自己的心意,从来不肯和别人商量一二。但是这次真的是,太以身试险了。若要真的出了什么事。笙儿可…唉,这孩子。”
容昭自然知道顾承什么意思,顾延霍出事,第一个不依不饶的肯定是顾予笙:“本宫劝了,没什么用。只能先瞒着阿笙了。”
顾予衡点点头。
容昭继续道:“不过这次官家应允可以光明正大翻阅之前旧案的卷宗,倒也是个机会。”
“那殿下得空,来大理寺就是,我回去就去调卷宗。”顾予衡道。
“好。”
另外一边,顾予笙百无聊赖的和江三离一起站在殿外苦苦等着那上早朝的人。一旁端着药等着的宫人也已经露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不是说这位五姑娘最是善良,从不责罚下人的吗。何况他也没犯什么错呀,怎么就在这捧着药动都不敢动了。
风无漠被人扶着,正在往殿里走,见了顾予笙似乎有些惊讶:“顾五姑娘怎么在这。”
老太监见了脸色苍白的风无漠也连忙过来搀扶,顾予笙行了个礼道:“臣女来送药。昨日臣女回去和师傅商量了一下,觉得陛下的毒,应用针灸辅以药浴,应当能除。”
风无漠想了想,似乎有了别的心思,朝顾予笙和江三离笑了笑道:“五姑娘和江谷主先进来吧。”
往常下了朝,风无漠都应该是在御书房处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