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若说他胸无城府,没有谋反之意,臣觉得断不可能。”
于理,风无漠的确该派人去查顾延霍,去把人带回来,这样的往来信件已经是埋了引线的火药弹,于情,风无漠也该把人抓回来,顾延霍如果真的要像二十七年前霍远山那样和西凉通敌,那威胁的就是自己的地位。
可是风无漠现在只想把这件事情无限的错后。
风无漠是这样想的,其他一众被顾延霍明面上压制过的大臣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陛下,如果小顾大人所说属实,那此人便是乱臣贼子之后!”其中一个大臣还没等到风无漠说什么便已经义愤填膺的说道,“说不定此人背地里也是狼子野心,只是等一个机会,便一举和西凉勾结攻破大风。”
“是啊陛下!现在就应该直接把人从边疆抓回来,绝不能让他有机可乘。”
“陛下,此时并不是算这个帐的时候啊!顾将军为我大风卖命二十几年,他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说话的人是平日里某一个和顾延霍走的不远不近,却十分仰慕这人的大臣,“顾将军如今是大风的军心,如果现在把将军召回皇城,那西凉军就真的要侵占我大风了!”
迎合声此起彼伏,反对声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吵的风无漠又觉得自己身上的毒似乎复发了,耳鸣越发的明显。他现在只想把耳朵闭上。风无漠大掌猛的拍在桌案上,也成功让一众七嘴八舌的大臣闭上了嘴,他也终于从耳鸣声中辨别出了自己的声音:“吵什么吵,官家面前喧闹至此,成何体统。”
一众大臣被这一掌拍的,连忙跪在地上,齐呼陛下息怒。顾予衡也跟着一起跪在那里,在别人看不见的位置,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这些东西他拿到的时候就已经被吓了一跳,顾延霍敢把这些东西捅到自己眼前,就等于是把他的命交到自己手里。
那罪名状他写的时候,又是心惊胆战好几天没能睡一个好觉,这些东西就是顾延霍的催命符,他像是走钢丝一般孤注一掷,他却只能配合着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