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朗笑开了,那是一种毫无嘲讽含义却分外刺眼的笑容,男人理所应当一般的道:“容小公子应该知道,徐某对大风没什么感情,对大风百姓也没有什么责任,天下人负了阿绫,那我负天下人应该也无妨吧。”
容昭被徐朗怼的一时找不到话回,梗在那里愣了好久。容昭有些气闷,说话就说话,把人阿娘搬出来算是怎么回事。
徐朗见容昭这副样子,似乎笑得更开心了:“不过你是阿绫的孩子,徐某可以助你一把。其实徐某从一开始便说过,你我应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管如何,徐某都会助你。只是容小公子似乎不怎么相信徐某的话。”
他阿娘还真是给他留下一个‘好’帮手,容昭咬牙切齿道:“那是我错怪徐公子了。”
“无妨。”徐朗折扇一收又丝毫不见外的依进了太妃椅里。气的容昭又想掀桌子。
容昭拿着新传来的战报问道:“那不知如今的局势徐公子是何见解,西凉如此打法明显不符合常理,恕我想不出凉王如此指挥是要做什么。”
徐朗反问道:“容小公子觉得,凉王此生最忌惮的是什么?”
容昭几乎连想都没想的便脱口而出:“顾延霍。”
顾延霍和凉王针锋相对了十几年,每每对上都不大顺心。处于劣势的情况比较多,偶尔占了上峰,到最后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苦头倒是没少吃。可以说对上顾延霍,凉王只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忘年交的死对头,容昭估摸着这人大概是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了吧。
徐朗点点头,算是赞同容昭说的没错:“顾延霍如今坐镇边境,明眼上是分身乏力了,但是凉王也留在边境的兵力并不多。他怕这人脾气上来干出某些不那么喜闻乐见的事情,例如直接来个回马枪给他堵死在皇城,他不敢大肆进攻也是怕真的打起来,皇城打的你来我往,胶着万分。边境某人杀回来来个瓮中捉鳖。”
徐朗这话推测的没错,他几乎能够想象到,如果顾延霍知道皇城失守,大概会直接尥蹶子杀回来。军令如山都是屁话,开什么玩笑,顾予笙还在皇城留着,顾延霍不可能任由西凉攻占皇城,除非是他死了。
容昭放下手里的折子又问道:“那总归不能一直这么胶着,顾延霍坐镇边境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等下去也就两条路,顾延霍处理完边境的事回来瓮中捉鳖,皇城自我消耗,跟西凉打一场你死我活的仗,谁都讨不了好处。”
徐朗摇摇头:“凉王拖着只是时候未到罢了,时候到了自然就打起来了。”
“那何时才算是到时候了。”
徐朗正色到:“等援军到了。”
容昭听到这话神色变得更差,这样间接性的战火大风都有些承受不起了,还有援军,那还撑个头,他方不方便直接举白旗。
“应该在路上了。”徐朗见容昭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笑道,“容小公子果然还是心慈手软了些,要知道一个合格的上位者是不忌惮用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的。”
容昭看着他等解释,徐朗缓缓道:“大风如今被西凉抢了三座城池,这就已经是一个信号了,是一个发向大风周边小国的信号。如今大风是块香饽饽,已经被西凉啃了一大口下去。而那些周边小国自然也会看着眼热。”
“他们若想要分一杯羹也很容易,借兵。其实西凉与大风这么多年来都是兵力相仿的,就算是要拼主帅监军,那最后也只能是两败俱伤下的险胜。这对西凉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西凉想要压倒性胜利,只有合作。”
“如今西凉在大风撕开了一个口子,那些小国自然闻着味便过来了。我猜凉王借兵的说法也很直白,他能想到周边小国国君的顾虑,于是也不要求大规模出击,他只借一小部分兵力,留给小国足够自保的兵力。”
“失败了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