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喻立洋甘愿放下习题册,跟司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聊到一半,司笙忽然想起什么,“上次给你的卡片,复原了吗?”
“嗯!”
喻立洋点点头,迅速起身,奔向卧室拿了成品,然后拿过来给司笙看。
他拿了两份。
一份是司笙先前随便画出来给他的,另一份是他拿着较厚的硬纸板复原的。
一模一样,一分不差。
司笙略微惊奇地挑挑眉。
微微眯起眼,司笙打量了喻立洋几眼,手指捏着成品,一上一下地抛着。
她问“有趣吗?”
“嗯。”
喻立洋点点头。
如此斩钉截铁,一是不愿违背司笙的意思,二是……确实挺有趣的。
几张卡片,不用胶水、胶布,没有任何黏合,仅凭其中一些凹陷、突出,就拼凑成一个整体。像乐高,但是,又比乐高有意思多了。
司笙问“想学吗?”
虽然她远不如易中正……但,祖传手艺,失传的话,还挺可惜的。
喻立洋眨眨眼,“可以吗?”
将成品往茶几上一放,司笙叠着腿,直起身,往后一靠,尔后垂眼瞧着喻立洋,正儿八经地说“要拜师的。”
“师父。”
喻立洋立即改口。
下颌微抬,司笙道“去倒茶。”
“哦。”
不懂拜师流程,喻立洋只当司笙口渴了,当即拿起一个茶杯,跑来跑去地给司笙倒了杯茶。
不多时,端着茶水跑到司笙跟前,双手递过来。
古时拜师,规矩繁多,司笙向岑峰拜师时,可是一步一步都走了流程的。但现在,她省去了那些,将茶水接过,喝了一口,就当是完成拜师礼了。
将茶水一放,司笙盯着喻立洋,“叫师父。”
“师父。”
喻立洋不假思索地喊,声音脆生生的。
司笙满意极了。
她欠的人情,总算有人还了……
就是不知道易中正若知道她如此草率收了徒,是否会气得掀开棺材板数落她一通。
眼皮一眨,司笙回忆了一下墨上筠瞎诌的那一百零八条门规,因记不清,索性作罢。
她微微倾身,手肘搭在膝盖上,慢条斯理开口,“说几条规矩。”
“师父您说。”
喻立洋机智地接话。
“第一条,师命不可违。意思是,师父的话,永远是对的。师父的命令,一定要做。”
“哦。”
喻立洋颔首,似懂非懂。
“第二条,祖传机关术,不可外穿。意思是,教给你的东西,不能轻易跟人透露。”
“好的。”
喻立洋乖乖应声。
“第三条……”司笙想了一下,悠悠补充,“一切机关术,以师门为准。也就是说,外面那些机关术,吹得一个比一个牛的,看看就行,肯定没学成后的你厉害。”
“……”
虽然有点难懂,但稀奇古怪的,喻立洋竟是听懂了司笙的话。
嚣张之余,让喻立洋心生向往。
“嗯!”
喻立洋当即点头。
司笙眯了眯眼。
这是个热爱学习的小男孩,司笙心情不错,临时跟他讲了一些基本知识,他倒是听得很认真。
并且,喻立洋特别上道,不多时就改了称呼,师父长、师父短的,围着司笙叫个没停。
喻宁出来倒水时,见到喻立洋黏着司笙喊师父的模样,懵了懵,不过,她不明就里,并未将“师父”这个称呼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