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精明下属,让他们将酒楼厨子之类的伙计全部寻来。
不出片刻,近十个形态各异、沾满烟熏味的男人从后厨来到钟逸面前。
“全部带来了吗?”
“后厨所有人,一个没有放过。”
钟逸微微点头,一双摄人心魄的眼望向正中间肥头大耳的男人,他装束异于常人,如果钟逸没有猜错的话,他应当是这间酒楼的主厨。
肥胖的中年男人在钟逸审视的目光下慌张起来,脸上肥肉乱颤。
钟逸倒没有因为他的表现而怀疑,毕竟钟逸的身份摆在这而儿,在来之前酒楼掌柜早已将利弊全部说予众人,一旦出了事,怕是小命都要难保,在掌柜提前恐吓下,焉有不怕之理?
“你们可知出了什么事?”钟逸扫过众人,散发沉重的威严气息,而冷冰冰不夹杂丝毫感情的声音更令他恐怖。
众人摇摇头,一句话不敢说。
“三卫指挥使之一的王勋,吃了你们的酒菜中毒了。”
此话一出,众人更为震惊不已,主厨的胖子已经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求饶道“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此事和小的绝无关系!大人明察秋毫啊!”
此人倒是聪明,身为掌勺的,无论如何他都逃不脱干系,等着对方询问,倒不如主动出击,这样一来多多少少还能洗清怀疑。
钟逸沉默半晌,等主厨头下的毯子沾上殷红的鲜血,他这才悠悠开口“行了,起来吧,我知道与你们无关。”
向海津城三卫指挥使、漕运总督、以及朝廷派来的钦差投毒,就是借他们二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一旦背上罪名,定是死无葬身之地,除非抱着必死的心理,否则又岂会在事发之后安然于酒楼不为所动呢?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不过是一群替罪羊罢了,真正的凶手莫不是酒楼中其他人,莫不就是
钟逸不敢往下想
虽然这帮人并非元凶,但或多或少知情此事,于是钟逸问道“灶房里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别人不在此处吗?”
身为主厨的胖子连连摇头“后厨的人都在这儿了,一个不少!”
“为何这般笃定?”
随着钟逸语气强硬几分,胖子又发抖不已,不过仍坚持自己的说法:“准备给您与其余大人的这顿晚宴,需要后厨每个人尽心尽力合作,缺一人不可,所以小的对人数有深刻印象,整个过程十分忙碌,无一人胆敢擅离职守。”
“绝不会出错?”
“小的用性命担保!”肥头大耳男人抖如筛糠,用最怂的语气说出最硬的话。
看来投毒的人应当不在灶房内,那问题应该出在哪里呢?
“有没有进过后厨?”
“这”胖子一时语塞,片刻后苦着脸道:“小的聚精会神于佳肴,是否有外人进入,小的的的确确不清楚啊”
钟逸也不为难他,将目光投于另外的人身上:“你们呢?也没有注意?”
人群中一位看起来精明的年轻小伙道:“启禀大人,这段时间内灶房内除了我们的确无人出入,不过做菜的是我们,可送过去的却不是啊!”
连他都能想象得到事,钟逸岂能想不到,他死死盯着年轻人的眼睛:“按你的意思是送菜的人有问题了?”
年轻人被钟逸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唬到了,他连忙解释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年轻人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钟逸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慌乱,而且他直接指向其他人,断然有自己的原因。
“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就是你有嫌疑!”钟逸稍加恐吓,年轻人果断开口“是小的看到有人想要离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