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墨九,亚历山大对菲洛塔斯的情感更为复杂,大帝眼中的泪是对菲洛塔斯这名伙友出身将帅的无比痛惜,怒视的眼神,则是因为大帝那么看重的一名军功赫赫的将帅,大帝最亲密的伙友之一,他怎么能背叛大帝?
即便是暗杀大帝的阴谋没有菲洛塔斯的直接参与,可是他怎么能知情不报呢?
任凭墨九如何卑微地跪在大帝的脚下,亚历山大就是沉默不语。
看着如影相伴模糊的捅刺场景,九儿你绝望地停止了哭喊。
“都停手吧!”
终于,赫菲斯提昂大声制止了还在挥舞标枪的侍卫。
九儿缓慢起身,默默走到菲洛塔斯的身边,又缓慢蹲下身子,抱起已经成筛眼的老年轻。
极其平静地心内百感为什么让她墨九遇到这个短命鬼,几世的奔波也够悲催的了,可恶的老年轻,你还让九儿为你添上一抹伤心泪吗?
“老年轻,一路走好!”
九儿的语气平和,俯在菲洛塔斯的耳畔轻声低语,没有了刚才的撕心裂肺,没有了泪眼磅礴。
九儿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史书上记载得清清楚楚。
刚才的失态,只是突然面对,没做好心里准备。
赫菲斯提昂搀扶着墨尔九女祀站了起来,将其默默交到了塞琉古的手中,塞琉古拽着墨尔九向大帐外走去。
走到账外塞琉古突然停住,看着九儿的眼睛,半晌说了句,“你看到背叛大帝的后果了吧,不管有没有,只要解释不明白的,将士们就会让他死得很惨。”
女祀甩开塞琉古的手,“你是提醒我吧,你觉得我会背叛大帝吗?”
“不会。”
“那还说什么?”
“但有些事很容易让别人误会。”
“是说铠甲的事吗?”
九儿怒视着塞琉古,后者没有作声。
墨九转身走向自己的帐子,谁都可以不信任她,但塞琉古不可以;其实九儿可以向塞琉古解释,但是她不想。
对于塞琉古这个人,九儿想靠近,亦想远离,她是怕六年后大帝离世,白虎现身,九儿离开,止不住那离别的伤心泪。
九儿怒其对自己的不解,却又希望塞琉古误解自己到最后。
这就是,真正在乎的人,永远不知道怎样对他才对,亦永远不知道他怎样对你才最好。
回到寝帐,九儿催灵儿赶紧收拾行囊,马上出发,她要去通知行军在外的帕曼纽将军。
“发生什么事了小姐?”
“菲罗塔斯被处死了。
“为什么......处死菲罗塔斯将军!”灵儿很是震惊地看向小姐。
“他叛逆了。”
“啊,那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军营?小姐您也叛逆了?你和菲罗塔斯是一伙的?”
灵儿的话猛然提醒了九儿,是啊,这个时候九儿不能离开军营,现在走了就什么也说不清楚了,肯定会有人趁机给九儿扣上叛逆的大帽子。
但是九儿又必须得亲自去通知帕曼纽将军,亚历山大一定会处死帕曼纽将军的,墨九不怪大帝的狠辣,不管菲罗塔斯叛逆的证据是否充足,但现在他已经被处死了,不管这件事和帕曼纽有没有关系,他们是父子,任谁这个时候都必须除掉帕曼纽将军。
可是九儿不能见死不救,这是墨九为老年轻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帕曼纽现正在护送财宝到后方的路上,据史料记载,在处决了菲罗塔斯之后,亚历山大偷偷派人给帕曼纽的两个属下了密令——处决帕曼纽。
九儿想起了塞琉古的话,她不能再让别人误会了。
不管帕曼纽是否会叛逆,他为帝国立下的汗马功劳,他是老年轻的父亲,这两个理由,要九儿必须努力留他一条性命,哪怕隐姓埋名也好。